盛和安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梁时砚的瘢痕,又伸手摸了摸,“这是保护姐姐受伤的吗,舅舅?”
梁时砚哼笑一声:“不然呢?”
盛和安说:“那就是光荣的伤疤了。”他煞有其事点点头,“时砚舅舅很勇敢,舅舅你要和他多学着点。”
说着,他撇了撇嘴,有点嫌弃地看着蒋行朔。
蒋行朔一整个大无语。
盛和安倒是不怕蒋行朔,哼哼两句,然后仰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应烟,憋出一句话:“姐姐,以后我也会这么保护你的。”
应烟抿了抿唇,弯出一点笑:“那还是不用了。”
盛和安不服气,撅着个嘴,“为什么啊?”
应烟笑了笑,说:“因为我不想再置于这种危险里,也不想你们会为了我涉险,到时候我会内疚的,要是你们真的出什么事,我真的会万死难辞。”
盛和安看着应烟眉眼里的严肃,肩头缓缓耷拉下来,他抿着唇瓣,“好嘛。”
应烟能看出盛和安别扭了,她伸出手,一下一下摸着盛和安的脑袋,随后牵起他的手,把话题转到另外一边,“我带你出去买奶茶好不好,我刚刚进来,就看见那边有个奶茶店。”
盛和安的眼睛微微一亮,点了点头。
应烟带着人出去,顺道去吧台结了账。
一大一小站在门口。
奶茶店的深红色亮光折射出两双亮晶晶的眼眸。
蒋行朔和梁时砚刚出店门,倏然又停下脚步。
蒋行朔回头看过一眼梁时砚,停在他的手上,“她愿意原谅你了?”
梁时砚慢条斯理带上手套,斜斜睨一眼,反唇道:“有危机感了?”
“这倒不至于。”蒋行朔双手插兜,语气揶揄:“只是我在想要是这么久应烟都不肯原谅你的话,你是彻底没什么希望了,作为兄弟,我还是会为你哀默三分钟的。”
梁时砚冷笑:“不劳你操心。”
蒋行朔哦了一声,大步跨向应烟他们的所在地。
梁时砚紧跟其后。
应烟和盛和安前面排队的人不多,很快就轮到了他们。
两个人一人一杯热奶茶,喝下去,心灵都仿佛为之喟叹。
应烟走到蒋行朔面前。
蒋行朔问:“一杯奶茶就被收买了?”
应烟笑笑不说话,在医院,她是什么都忌口,好不容易现在能放纵一回。
蒋行朔会心一笑,也不提醒她,就拍了拍她脑袋,“少喝点。”
应烟无奈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梁时砚现在手上有伤,所以是蒋行朔开车送他们回家。
而蒋行朔的车停在马路对面的车库里。
这边的车库实在是停满了,他们过来的也晚,没找到车库,只能停到对面去。
应烟转身一瞬,唇边的笑容跟着淡下来。
那边的人似乎也看见了他们,目光随之看过来。
陆臣身形挺拔,没有任何被开除的颓丧,他还是意气风华,眉眼冷淡,黑呢子大衣里藏着白衬衫,和纪湖站在一起,宛若一对碧人。
应烟看过两秒,转开目光,“我就不过去了,我和团子在这里等着你掉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