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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疑,汹涌而来,心底里那一丝丝的内疚,随着怀疑而烟消云散。
翌日扫塔,天上飘着小雨,拎着扫把,阎以凉直奔忠烈塔。
走上那条街,阎以凉便停下了脚步,忠烈塔下,两朵如同花儿一样的伞盛开在雨中。
禾初撑着一把黄色的伞站在台阶边缘,既用伞给自己挡雨,也给身边的食盒挡雨。
而另外一把白色的伞,则被一个一身月白的人撑着,他站在那里,正看着阎以凉。
阎以凉只拎着扫把,小雨浇在身上,几分凉爽。
一步步走过来,阎以凉的眉头也拧了起来,“不是说不会来么?现在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下雨,猜到你不会拿伞,给你送伞来了。”动了动头上的伞,卫渊的脸在伞下亦如生花。
“可以再假一点。”送伞?倒是好端端的罩在自己的头上,不分给她分毫,这叫送伞?
“太伤人。阎捕头是先扫塔,还是先用饭?”抬手示意,那边的食盒里准备了充足的饭菜。
“扫塔。”看了一眼长长的阶梯,今日还得再都转悠一遍。
拎着扫把上去,卫渊也随之转身,高举了手中的伞,将阎以凉罩在了伞下。
脚步一顿,阎以凉抬头看了一眼,而后看向卫渊,此时此刻,他暴露在了雨中。
挑眉,“什么意思?”
“送伞。”他说送伞,便是真的送伞。
露出鄙夷的神色,阎以凉挥手打开伞柄,“拿开,顾好你自己,和女人一样。”
伞歪斜,不过下一刻就又回到了阎以凉的头顶,“昨晚记忆犹新,你仍旧是我记忆里的小姑娘,别逞强了,你扫塔,我撑伞,各司其职。”
最后看了他一眼,阎以凉不再搭理他,扫塔,还是以前那种扫法,十分用力,只是一挥,扫把上的竹枝也跟着飞了。
卫渊转到另一侧站着,给她撑着伞,一边看她神乎其技的扫法,叹为观止。
“我早就说过,半个月后,这忠烈塔四周的竹枝会堆积成山。附近的百姓想要烧柴,直接来这里取便行了。”四处都是竹枝,都是她的杰作。
“至少证明,我每天都准时来扫。半个月后,将这所有的竹枝再重新捆绑在一起,就会出现十五个扫把,证明我没有一天偷懒。”挥舞着扫把,阎以凉说的义正言辞。
她面无表情,说这种话的时候眼睛也特别凌厉,恍若在说什么大案要案。
卫渊忍不住笑,一时间,好似天上的阴云都随着他的笑散了。
“毫无破绽。”赞叹,卫渊抬手,将落到她身前的一缕长发撩到后面,修长的手指与黑色的长发纠缠,一时炫目。
动作一顿,阎以凉看向自己的肩侧,他的手指落入眼中,细长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