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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王爷呢?”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箱,阎以凉冷声道。
“王爷在卧室。”伸手一指,卧室还是以前的卧室,并没有改变。
直接离开,阎以凉恍若一阵风,禾初眨眨眼,更多疑惑。
亮着灯火的雅致卧房,清瘦的月白身影坐在床边,一条手臂的袖子挽到手肘处,小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。
束起的长发散在肩背,与衣服的颜色形成强烈的反差,使得他的脸看起来也尤为白皙,缺少一些血色。
房门从外被踢开,卫渊抬头,看到的便是冲进来的阎以凉。
几不可微的扬眉,卫渊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,“你怎么来了?”
阎以凉的视线从他的脸移到他的小臂上,之后便拧起了眉头,“就这一点伤?”
“听起来,你好像很失望。”卫渊无言,脸看起来更苍白了。
眨了下眼睛,阎以凉冷哼,“听柳天兆的口气,我以为你快死了。无论怎样,在你快死之前也得告诉我,袭击你的是替身还是肖黎本人?”
“这话,听起来真是别扭,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想着为我报仇?”卫渊身子向后,靠在折叠好的锦被上。手臂上的纱布,随着他的动作,白色的纱布上隐隐的渗出些红色。
“少废话,到底是谁?”扫了一眼他手臂,阎以凉不为所动,更像是根本没看见。
“肖黎。”回答,卫渊的脸色也变得清冷无温。
“果然是他,他没走。”眯起眸子,阎以凉盯着卫渊看,又道:“他特意折返回来杀你的?”
“应该是。”他破坏了肖黎封地的排水涵洞,那可是极其麻烦的城池设施,单单是修建就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。他破坏的彻底,肖黎不记恨在心才怪。
“你们俩的恩怨,闹得刑部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。你好好藏着吧,我去找他。”不耐烦,看着卫渊的眼神也恍似在看着招惹麻烦的讨厌鬼。
卫渊微微侧颈,长发由一侧滑下来,“除非我们中有一人死,否则,永无宁日。”
“依现在的情况看,你死的可能性比较大。”扫了一眼他的手臂,很大一块血迹从纱布渗透出来了。
“谁说的?他也受伤了。”卫渊不满意,怎么可能只有他受伤。
“像你这样只是破了皮?”那根本就没什么大碍,与完好无损没区别,也根本不能算作受伤。
“这不是破皮,是受伤。割破了血管,血流如注,你没闻到这房间里还有一股血味儿么?”卫渊叹口气,与阎以凉对话,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流了许多血,心力交瘁。
“没时间听你唠叨,我走了。”蹙眉,阎以凉转身欲离开。
“等等,我本来也是打算包扎好了伤口便去找他的,一起吧。”站起身,卫渊受伤的手臂垂在一侧不能动。
“我不会与你一起,带着一个伤兵,等于自找死路。”嫌弃,阎以凉举步就走,完全不想与他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