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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他一眼,阎以凉重新将脚放在地上,“不用。”
“牵扯的你速度减慢,定然是又严重了,这些日子,你没有涂药么?”她说不用,他也恍若没听到。伸手,握住了她的小腿。
拧眉,阎以凉盯着他,“放手。”
“有必要这么凶么?儿时,你满头满脸的血,我本想帮你,但是被你的凶相吓退。现在,已经不是儿时了。”她的穷凶极恶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。
又提起小时候,阎以凉冷嗤一声,“你现在的蠢样和那时候没什么区别。”话落,她甩开他的手抬起腿,自己动手脱掉了靴子。
卫渊用没受伤的手帮忙挽起湿透的裤脚,她的脚踝露出来,尽管光线昏暗,可是也能看得清,犹是青紫,而且明显肿了。
“几天来还是不见好,反而更严重了。你的手怎么样?好了么?”卫渊几不可微的蹙眉,脸上尽是雨水,几分性感。
“手可以不用,但是脚却不能不用,没什么大事。”肿了便肿了,又不是断掉了,没什么大不了。
抬头,卫渊看着她,雨水的冲刷中,她的脸格外的冷硬。
“你回去吧,脚踝成了这样,不方便再追肖黎。”站起身,卫渊让她回去。
上下扫了他一眼,阎以凉弯身穿上靴子,“真把自己当王爷了?”随便的下令。
“我的确是王爷。”郑重又无奈的告知,这身份可不是瞎编的。
看着他,阎以凉满目不屑,是王爷又如何?尽管她有过短暂的要和他限制距离的想法,不过也被他的难缠和死皮赖脸打败了,他还是小时候那个德行。
“你的人来了。”脚不好,但是耳朵却好用,倾盆大雨中,也听到了动静。
转脸看过去,百米之外的刺玫丛中,果然有人冲了过来。
“肖黎跳下了断崖,追。”扬声,那拨人立即调转方向,直奔着断崖而去。
尽管大雨倾泻,断崖下的情况也看不清楚,不过卫渊的人仍旧一个接一个的跳了下去,眨眼间断崖上没了人影。
“去追了,你回去吧。”天应该是要亮了,可是满天阴云,光线仍旧昏暗。
看了一眼天空,阎以凉长叹口气,“你回去吧,处理伤口。若你死在这儿,我得摊上大罪。”
薄唇微扬,雨水中,卫渊的笑看起来恍若晴天。慢慢抬起没受伤的手,挡在了阎以凉的头顶,“我会在临死前留下遗嘱,告诉所有人我的死和你没关系,不是大名鼎鼎的阎捕头失职,而是我短命。”
抬起眼睛,阎以凉看了一眼挡在头顶的手,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拂开他的手,阎以凉举步走出大树下,大雨比之刚刚小了些,但打在身上仍旧如同洗澡一般,只不过有衣服粘在身上,十分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