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离似乎猜到了些许,眸子里的颜色更为浓暗。
低头,她果然做了他猜测之中的事情。
秘密前往帝都,丰离带着护卫于夜晚时离开,那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小人儿被丰离抱在怀中,似乎也没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抱走了。
元初寒倒是几分不舍,不过丰离说的对,让他见识一下帝都也是好的。
他的父亲与众不同,不是个普通人,这一点他要从小就知道。
便是隐居起来,他的父亲依旧是王爷,而他的身份自是也不一般。要有责任感在肩头,长大了才不会无所事事。
他们爷俩离开了,元初寒也觉得几分孤单,不过,幸亏肚子里还有一个,不然她肯定会无聊到极点。
丰离是秘密的回去,估摸着到了帝都更得小心翼翼。想想不禁觉得好笑,那帝都曾是丰离的主场,现在回去还得偷偷摸摸,真逗。
几天的时间,民间不断的有风言风语,都说没有了摄政王,小皇帝恐怕最终会妥协。
就知道百姓会胡猜,也怪不得丰离会担心,他回去看看,也在情理之中。
元初寒等待着,等着最后商谈的结果。
不出半个月,从帝都送回来了消息,苏晏与丰芷爵的商谈已正式开始。
这种国家大事,要是说结果,不会那么快。
更何况又都不想退步,或许这最后是个僵局。
思及苏晏,元初寒虽然觉得他不全是坏人,可也绝对不是好人。
“小姐您也别想那么多,正好老爷和小少爷都不在,您能安心的养养身体。”给元初寒盛汤,香附一边劝慰。若是平时丰芷印在家,淘气吵闹的反而元初寒不得安宁。
“这倒是。只不过,不可能不想。西番的土地是虎豹军抢来的,而且还死了很多人。若是丰芷爵最后真的没撑住还给了西番,虎豹军以后可就不会再为大齐拼命了。”一勺一勺的喝着汤,元初寒一边轻声道。
香附眨了眨眼,随后小声道:“小姐,您是不是又觉得占了西番的土地更说不过去?”从回来之后,元初寒对苏晏向来只字不提,香附很了解她,她觉得在她心里,苏晏不是个恶人。
看向香附,元初寒停顿了下,“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因我而起,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内疚。”
“这不是小姐您引起的,是那个贪心的苏晏引起的。”关元初寒什么事儿呢?她也是受害者。
“唉,这些事儿啊,说不清楚。”叹口气,元初寒也不想探究其中到底谁错的多一点,谁错的少一点。反正造成今天这个局面,有她的原因。
“也是,情债说不清。”香附点头,的确是如此。
“什么情债?你别瞎说啊,被丰离知道了,你就不怕他瞪眼?”元初寒轻叱,情债俩字儿可不能随便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