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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召老脸挂不住,告病不上朝。
而她又不敢回梅家,因为梅震南已经被气病了。
这么多年,他玩弄权术,叱咤朝野,从来没有丢脸的时候。
可是现在,因为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大大的丢了脸面,一股火上来,就病了。
不过,他病了没来找元初寒,她倒是有些奇怪,这个老狐狸,莫不是已经暗暗查出了些什么来了?
然而,她没在梅震南那里得到答案,却在别处得到了答案。
刚刚给一个来了月事痛的不行的小宫女治疗完,行至御花园,就迎面碰见了太后。
还没等行礼,就瞧见了太后狠毒的眼神,元初寒心里一惊,莫不是因为前几天她将尚阳郡主打她的事情跟丰芷爵说了,这个女人发疯了吧。
身后跟着紫衣大内侍卫,身边由两个嬷嬷搀扶着,太后一步步走过来,眼神冰冷。
“臣,见过太后。”微微屈膝,这次她也不跪下了,她早就厌烦了。
“真是没看出来,你不止胆子大,背后还有人。你到底是谁的人?”走到近前,太后盯着她,眼神冷厉,甚至有些狰狞。
一诧,元初寒站直身体,抬眼看着她,“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尚阳那日在宫里打了你,在出宫回府的路上就不见了。翌日被发现挂在了城门外的护城桥上,难道不是你做的?哀家问过景华门的禁卫军,你出宫的时间仅仅比尚阳早一刻,不是你做的,还能有谁?尚阳身边的护卫丫鬟都被打晕,出手利落,他们根本就没看见袭击的人是谁。说,你的背后,到底是谁?”任由身边的嬷嬷扶着,太后一字一句的逼问。
几不可微的扬眉,元初寒笑起来,灿烂堪比头顶的太阳。
“太后您到底在说什么呢?臣年纪小,无权无势,只是近来深受皇上器重,新年那晚都是与皇上一同过的。臣受了委屈,正巧碰见了皇上,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上。皇上说会为臣报仇,可是臣也没想到,事情会演变成这样。”说着,元初寒一副感激万分的样子,更是气人。
“能言善辩舌灿如花,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角色。父亲将你送进宫里,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大的错事。不过你不用得意,在这个宫里,最不缺少的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悬案了。”看着元初寒,太后的语气更是瘆人。
元初寒绝对信,像那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情她没少做。
“太后不用吓唬臣,虽臣是个女子,但是臣是个大夫。大夫有个特征,那就是,只是看着她人的脸色就能看出她生了什么病。像太后刚刚流过血,还是多多在房间里休息比较好。女人上了年纪,那种流血的事情还是少做一些好,否则,神仙来了也没办法。”威胁,她还真不怕。
太后脸色微变,死死地盯着元初寒,“你说什么?”四个字,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“臣在尽量的措辞能够说的隐晦一些,太后若是一定要臣直白的表示,那么,臣就不客气了。”弯起红唇,她健康的脸色和太后那苍白的脸色完全是两个极致。
“闭嘴。哀家告诉你,你若是敢胡说八道,哀家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目光阴狠,太后胸脯起伏剧烈,苍白着脸在嬷嬷的搀扶下离开。
元初寒站在原地‘恭送’,视线在那几个紫衣护卫身上多看了几眼,也不知那太后到底是和谁乱搞。毕竟在她的朝宫里,只有那些紫衣护卫是正常的男人。
处在深宫寂寞难耐可以理解,只不过,玩儿的有点大,竟然有了。
若这事儿被宣扬出去,估摸着梅震南会被当场气死。
但她连这事儿都知道了,估计太后那个女人会对付她。她绝对相信她杀人不眨眼,久居这深宫,力压众多嫔妃,最后这整个皇宫只有她一个人有儿子,坐上了太后的宝座,怎么可能会是个善良的人。
刚刚她就恐吓她,要让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,其实听到的时候她的后颈真的窜过一阵凉风。
“郑太医?”正走着,熟悉的声音响起,元初寒停下脚步,转头,陈郡主正朝她走过来。
身后跟着她的那四个丫鬟,寸步不离的样子。
“陈郡主。”转过身,元初寒弯起眼睛。
“刚刚太后从这儿过去,你和她迎面碰上了吧?”陈郡主也是故意避开太后,所以才会躲在这里。
“是,碰见了。”点点头,元初寒怎么看这陈郡主,都是一副天真没心机的样子。
“我现在是尽量的避免和她碰上,她正酝酿着找我麻烦呢。”抱起双臂,陈郡主几分不屑的说着。
“不过,近来没看见梅郡主,她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进宫了,但郡主还是得小心才行。”元初寒看着她,这一个丫头对抗梅家的两个女人,胜算不大。
“放心吧,我才不怕她们呢。有胆就来,保证打的她们连家都找不到。”陈郡主很是自信,来硬的,她不怕。
元初寒看着她,心底几分可惜。青春年华,本是大好时候。可现在,居住在这深宫里,而且她未来的丈夫还在想着打压她家。
“对了,我哥就要来了,郑太医,你要见见我哥,见着了他,再做决定不迟。”陈郡主忽然开心起来,还在想着撮合元初寒和陈世子。
挑眉,元初寒呵呵两声,“郡主,我知道你是好意,但是,臣还不想嫁人。”
“难道你有心上人了?”陈郡主盯着她,很难想象元初寒为什么不答应。世子妃,不比做这太医院的太医好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