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,她一般。
……
冷惠心提着药进了院子,恰逢裴盛谦坐在院中的树下。
单看背影,裴盛谦也是意气风发。
听到响动,他探出头来:“不必藏着掖着,知道你今日去买药,我特意遣退了其他丫鬟。”
“多谢公子,还是公子想得周到。”
冷惠心俯身行礼,夸赞的话信手拈来。
裴盛谦飘飘然,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他“唰”的一声合上折扇,拍了拍衣袖的褶皱:“我听夏柳说,煎药的过程枯燥难耐。今日,本少爷闲来无事,就勉为其难地与你一同吧。就当,是培养你我二人的感情。”
“不可。”冷惠心下意识地拒绝。
看裴盛谦变了脸色,她方知自己祸从口出。
她眼珠一转,忙找补道:“公子,夏柳所言非虚,这煎药可不是什么闲散差事。厨房烟熏火燎,公子尊贵,莫要让那烟尘弄脏了您的华服。”
闻言,裴盛谦脚步一顿,神色犹豫。
“可当真有那么糟糕?”
冷惠心见有戏,忙不迭地点头。
“奴婢每日煎药,均是换上不穿的粗布衣裳。一来,是耐脏;二来,是为了避免煎药时身上染了难闻的气味,熏到公子。”
想起裴盛谦没什么耐心,她添油加醋道:“若公子实在想与奴婢一道同去,不如换身轻便服饰,煎药后多沐浴几次,再点些熏香……”
“停停停,”裴盛谦烦躁地抓抓鬓角,“既然如此烦琐,本少爷后续还有些事情,就不陪你了。你上点心,我尽早痊愈,你与你家小姐尽早享福。”
他眼神迷离,似是幻想出了二女共侍一夫的香艳画面。
“是,少爷。”冷惠心温温柔柔,满面羞红。
一转身到了厨房,她翻了个白眼,悄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。
“登徒子!酒囊饭袋!活该不举!”
她低声骂道,手中的烧火棍用力地扒拉着炉子里的柴火。
炊烟袅袅,好似马车上的熏香。
冷惠心眼前浮现出裴景臣清冷的眸子,与那晚的疯狂大相径庭。
“一家子都是登徒子。”
她伸手抚上锁骨间淡淡的红痕,嘴里骂道,可气势却比先前小了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