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临江今天也放假从学校回家了。他刚才在外边楼梯口听到书房里的动静,又听到爷爷生气的大嗓门,担心把爷爷气得血压上升了。
赶紧走进来看一看。
他一进来就恰好看到爷爷把话筒放回了电话机上。
“爷爷!谁打来的电话?什么事儿把您给气着了?”
瞿临江看桌面上爷爷的茶杯里的水都洒出来了,赶紧上前拿过他的杯子,替他续满,又放回到他的面前。
然后,拿根帕子把桌面擦干净。
“唉!是你二哥打来的电话。”
“我二哥?我二哥说什么惹您生气了?”瞿临江惊诧地瞪大了眼。
在他的印象中,二哥瞿临川性子沉稳,很少发火。怎么可能会打电话惹爷爷生气?
瞿战魁朝他摆了摆手,现在他顾不上跟小孙子解释,他要马上打电话给他的在京市的老部下。
这个事情很紧急,必须马上打电话。
瞿战魁坐下浅浅抿了两口茶水,就把电话拨了出去。等那边接起话筒,他就朗声开口,“喂!老陈!我是瞿战魁。”
“哦!老首长!明天元旦节,您老这是在惦记着我陪你钓鱼呢?”
“唉!老陈!钓啥鱼?!我哪有心情钓鱼?都给人气饱了!”
瞿战魁冲着电话朝对方抱怨。
“哦?谁能有那胆子敢不长眼地给您老气受啊?”对方一听他那语气,好笑道。
一贯沉稳威风八面的瞿老首长也有被人气饱的时候?说起来都不能相信。
“哎!老陈!是真的啊!别说,这事儿可能还跟你有关,所以我就找你来了。”
瞿战魁眯起眼睛,半真半假地说。
一听把老首长气着的事情,可能跟自己有关,对方马上不淡定了,“老首长!我真有哪件事情没办好,把您老给气着了?!”
“可能吧。你知不知道沪上那位不得了的关副市长,威风得很呐!在沪上唬得我孙儿孙媳妇儿都不敢出门了!”
“哪位关副市长?全国各个城市,这么多市长副市长的,我哪儿记得是哪位关副市长?哦,不对!您老哪来的孙儿孙媳妇儿?您家女儿才多大,不是才结婚没几年吗?”
“不是我女儿瞿娟的。是我儿子瞿松林给我生的孙子,他给我留下了三个孙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