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意意嘴里乌拉哇啦的叫嚷着,徒手伸进水里要抢水喝。
腰间忽然横了一只手,将她从鱼缸上给抱了下来。
萧意意正要耍混,头顶蓦地落下一道沉冷的嗓音:“闹够了没有?”
她愣了一愣,那种震慑感是直击天灵盖的,直达心窝子,那股子冷意就积聚在那儿了,刺得她浑身颤了一颤。
真的就听话了。
都醉到这份上了,厉怀安一说话,那股子怒气都能吓得她立马听话。
骨子里天生的奴性啊
果然是一物降一物。
他抱着她上楼,才过了几级台阶,衬衫被轻力拉扯了下。
厉怀安低头,视线凝住小家伙酡红的小脸儿,以及暗搓搓揪着他衬衫的小手,“又怎么了?”
她缓缓抬眸,扁着嘴,又想反抗又不敢,生生的憋出了一嗓子的委屈:“我还是想喝水,喝了再睡觉觉好不好?”
厉怀安眼角睨到易丰过来,他手里端了一杯清水。
便将小东西放了下来,“去找易丰,喝完水乖乖上来。”
“好。”
萧意意扶着栏杆,一摇一晃的下去了。
厉怀安的视线一直护着她,要不是她太混蛋了,会控制不住直接将她给抱下去。
他松掉领带,往楼上走去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易丰的惊呼:“夫人,那不能喝!”
旁边还有下人们此起彼伏倒抽冷气的动静。
厉怀安眉间一阵痉挛。
转过身,站在楼道拐角的缓步台处,视线下睨,一眼精准的锁住了楼梯口的萧意意。
她手里端着一只小鱼缸。
鱼缸里的水没了。
她吐出一只小金鱼,叉腰大笑,“尔等凡人,也敢跟本鲲叫板!”
庄周不做了,直接做鱼了
厉怀安眉心狠狠的抽搐,“鱼缸里的水多久没换过了?”
易丰:“回四爷,两、两天!”
他刚刚距离最近,亲眼看见,太太连同那些排泄物一块喝进去了!
厉怀安脸色很难看,忍到了极致,大步走下楼梯,二话不说,将萧意意扛在肩膀上往楼上走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