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那支烟都冤屈得萎了。
易丰早十分钟出去,将车开到大门口。
他打开后座的车门,“四爷,夫人,请进。”
厉怀安单手把在车门上,护着,“你先进去。”
这个动作,早不知道熟练了多少次。
就在萧意意猫着腰要往里钻的时候,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:“萧小姐请留步。”
萧小姐?
是叫她?
萧意意有点恍惚,被人叫夫人太久了,生疏这个早八百年的称呼。
可还是好奇,本能的转过身去。
宁寒沉依然是那身白色的西装,衣领挺括,一身革履的朝她走来。
嘴角挂着温润的笑,高宅门口悬挂的两盏灯映照下来,将他手腕上的表带手表照得反射开碎光。
“这是回礼。”
话不多,言简意赅的。
萧意意瞥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方形盒子。
又小心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厉怀安。
好像、似乎,也许不是她的错觉,空气里真的有无形硝烟的味道。
气氛一度陷入尴尬,
萧意意觉得浑身被一只野猴子给扒着,哪哪都不自在,僵着声气问了一声:“这是什么呀,是每个宾客都有么?”
“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,小孩子的东西。”
其实这是他从小侄女的礼物里看见的两样小东西,看上了,觉得很适合她,便命人装了起来。
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,让他宁二少爷亲自来送礼。
“至于是不是每个宾客都有,我不清楚,大抵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哦。”
萧意意回答得很机械,小眼儿总是忍不住瞥向厉怀安。
一定是现在时间太晚的缘故,门口那两盏灯又太晕黄的缘故,才会让四爷此刻的脸色,看起来像是脸廓浸染在浓重的阴影里。
黑得没边了。
也冷得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