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想着要挽回?”
妇人气不打一出来,一只胳膊上挎着食盒,另一手叉腰,胸口起伏不定。
视线擦过阿玉的肩膀,往她身后看,忽而眯了眯眸,脸色也跟着发狠,“也不是没有办法,我管他们说得是不是真的,是不是夫妻,只要是把那女人给弄走就行了。”
阿玉双眼一亮,“阿妈,你有好办法吗?”
“办法么,自然是有的。”
妇人往四周看了看,确定没有人,才将阿玉给拉到身前,小小声的说:“每次阿嬷进祭坛,都是因为祭坛出了事,需要贡品,我想点法子,把那女人弄去做祭品,这样的话,没了那个碍事的,我们再用这件事去威胁阿四,他要是想要知道那女人的下落,就必须得答应你。”
“这个办法好,明天阿嬷就要进祭坛了,那我们明晚上动手?”
“别慌,我要先向你阿爸打听下,看这回祭坛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,每次送祭品进去,你阿爸都瞒着我,我不知道祭品究竟是什么,不过前些年每到祭坛出事的时候,村子就就会少人,我猜祭品是活人,等你爸行动的时候,我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原本的祭品给替换掉。”
阿玉点点头,一脸的兴奋,她脸上还挂着泪了,扯唇一笑,就像是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。
而木屋内,两人还不知道外面的谋划。
萧意意秉着呼吸,不敢乱说话,好在桌子很高,厉怀安看不见她桌子底下的小动作,那一声“胎气”可把她给吓得不轻。
咬咬唇,张口想要试探他,可是花到口了,要说的时候反而没声了,只说了一句压根就不随着脑子走的话:“你……干嘛不答应啊,村长女婿唉,多么威风堂堂。”
厉怀安冷眸盯了她一眼。
萧意意登时觉得自己像是被蛰了一下。
他脚尖伸过来,抵着她坐着的那条长板凳的凳脚,往自己的方向勾了一把,连人带凳的勾到了侧边来。
萧意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移动了,等凳子停下来的时候,她腰上已经掐了一只手,箍得腰侧生疼。
再一睁眼,男人抵到近前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,她堂皇的眼儿内,瞬间倒映了他耀黑的瞳仁,以及面具上无机质的银色冷光。
咬在唇齿间迸裂出来的话,又沉又冷,“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你男人给推到别的女人那儿去?”
“什么……什么话!你是谁的男人了,我还没和你计较呢,干嘛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,我跟你明明就不是那种关系!”
“都脱衣服睡觉了,你以为还能是什么关系?”
萧意意脑子里腾的一声,她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!
“我就知道那晚不该救你,你居然把那晚当做威胁我的借口,明明我是穿了衣服的!厚厚的一层呢,手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!”
他轻哼了一声,直接打碎她的幻想,“可我的衣服是脱了的。”
“……”她总不能说不是自己动的手吧。
“也许……是因为你高烧太烫了,把衣服给烫融了……”
声音越说越小了,萧意意颤了颤眼儿,说了一句很没头脑的话:“你信么?”
厉怀安直接用冷哼回答了她。
好吧,不信。
萧意意挣了挣,努力的身子后仰,想要和他拉开距离,“不提这个了,刚刚村长夫人可是说了,没有人领路的话,我们是走不出去的,难道真就被困在这里么,还有,阿嬷明天进祭坛是什么意思?祭坛是什么?阿嬷把我们带进来的,她会不会在进那什么祭坛之前,先将我们给带出去。”
她说了一大通,可是厉怀安一点回应都没有。
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看得人瘆得慌。
萧意意没忍住,上手在他胸膛前推了一把,“你倒是说句话啊,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着急呢!”
话一落音,箍要腰间的手重了几分力,直接将她往男人宽阔的怀抱里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