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听婵的鼻尖都被那险些到嘴的失望给逼红了。
明明就差一点。
哪怕多给她一分钟,她就能把整个雪糕吃完。
“好了,不看了,”严穆始终弯腰,带着似有若无的哄意,“手难不难受。”
被他一提醒,夏听婵捏捏掌心,雪糕汁液糊在皮肤上,黏糊的要命。
她轻吸了吸鼻子,下意识闷出一个丧丧的“嗯”字。
这是她以前养出来的习惯。
一面对严穆时,就不由自主的习惯。
严穆鼻息淡出一丝轻笑,伸手从袋子里拿出瓶矿泉水,又拧开盖子。
许是上位已久,说话时,不经意会语带两分命令:“手摊开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夏听婵的理智逐渐回笼,她抬起巴掌大的小脸,精致的眉眼浮着谴责。
“我不是你下属,你别命令我。”
她自以为能唬住人的凶悍。
实际落到某个男人耳朵里,不过跟没长大的奶猫发脾气似的,糯叽叽的招人疼。
严穆唇角勾了下:“夏老师,手摊开,嗯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宽大骨感的手轻松地握住瓶身,将水流控制的绵延细长,匀速浇在她手上。
夏听婵搓搓手,目光悄悄往他脸上觑,又若无其事收回。
男人矮着腰,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帮她洗手上面,细密的眼睫垂着,神色认真又专注。
“好了,”感觉差不多,严穆把水瓶拧上,“别浪费。”
节约是刻进骨血中的。
哪怕一瓶矿泉水不过两块钱。
夏听婵指尖朝下,左右摇摆,想借助风来吹干皮肤上的潮湿。
忽然。
她摇摆的手被强势的力道握住。
夏听婵的动作僵了,她提线木偶似的扭过脑袋。
只看见严穆握住她手腕,带着她湿润的手,往他干净的棉T上擦。
白T很快就出现了明显的湿痕与褶皱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夏听婵慌张无措,腕上的皮肤烫到快要烧起来,她用力抽回,“你你干嘛。”
严穆很轻地抬了下眉骨:“帮你擦手。”
夏听婵感觉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。
她磕磕巴巴:“你你干嘛帮我擦手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严穆瞧住她,很自然的态度,“见你不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