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须臾,她垂下眼,情绪比方才平稳许多:“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,”观她神色,严穆那口屏住的气并没有松,“想说什么的?”
像是一个字都懒得讲,夏听婵忽地背过身,直直去了衣帽间,咣咣的把大皮箱拖出来,不假思索将几件衣服扔了进去。
严穆心口不由得缩住,三两步下了床,弱弱地认怂:“去医院,去。”
夏听婵没吭声,脸上表情尽敛,与她平时爱笑爱闹的样子截然相反。
闻言,她随手捞起两件长款羽绒服,一件扔给严穆,一件自己套在身上,一字不吭的拎起车钥匙往外走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严穆巴巴抱住羽绒服,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,“不生气,真没事。。。”
示弱的话没讲完,女孩子一个顿足,冰冷的眼神望向他搭在臂弯的羽绒服,严穆倏地住了嘴。
他抿抿唇:“我穿,不生气。”
他手脚都有伤,穿衣服时动作因疼痛会不由自主的僵硬,严穆咬牙忍着,面上愣是什么都瞧不出来。
夏听婵的眼睛又红了,她啪的拍掉他手,将衣服接了过来,表情冰冷,动作却柔到像伺候婴儿,一点一点将羽绒服套在他身上。
拉拉链时,夏听婵半蹲下去,任由男人高大如山的站着,她小手捏住两边拉链,踮着脚一直拉到他下巴上为止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严穆咽咽喉咙,嗓音紧绷,想要抱一抱她,“宝贝。。。”
夏听婵反应很快,在他手还没碰到时倏忽转身,走到玄关边换了鞋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去医院的路上是夏听婵开的车,她不清楚深港的医院怎么走,一张脸板出几分狠意,愣是不开口问他,一路全靠导航开了过去。
中途,严穆几次想搭话,每次都被她冷若冰霜的态度给逼退了。
夏听婵挂了急诊,深夜的医院人依然很多,父母抱着发高烧的孩子脚步匆匆,凌乱的脚步在冰凉的走廊里渲染出几分恐慌。
不知哪家老人重病离世,家属的哭嚎让其它楼层的人胆颤心惊,只暗自期盼太阳早点出来,用那明亮的光照一照这满楼的阴暗。
排队等候时,夏听婵眼睛沉下,不知在看什么,也不知在想什么,就那么遗世独立的站着,平白添了些孤寂的意味。
严穆那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,很低的声音认错:“不生气了,我以后再不这样了,你说句话好不好?”
明明受伤的是他,偏偏是她浑身透着被抛弃的凄凉与孤独。
严穆就差给她跪下了:“老婆,你说句话。。。你看我一眼。”
夏听婵轻吸了下鼻子,将卡递给医生。
“犯什么错了,”医生还有闲心开玩笑,“能把老婆气成这样。”
夏听婵冷着精致的小脸:“帮他检查下外伤,再开个全身体检,从大脑到心肝脾肺的那种。”
严穆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嘴巴动了动,想跟医生说没必要,像是预判到他想说的话,夏听婵抬起红通通的眼,一字一句、凶悍无比:“要么离,要么闭嘴!”
严穆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,在旁边看的啼笑皆非:“以我结婚二十年的经验来看,你最好什么话都别说。”
严穆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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