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敬你是长辈,不欲与你纠缠不休,可你欺人太甚,就莫要怪我不念旧情!”
柳沐歌转头看向围观众人,一字一句地道:“诸位莫要听她胡说,我与她儿子早已和离。
如今他们不过是见我过得还算顺心,便日日来此闹事,我实在被逼无奈,这才不得已报了官。”
郭氏闻言,顿时又嚎了一嗓子:“你胡说!我儿对你死心塌地,分明是你这贱人性子凉薄,才会狠心弃他而去!
若非如此,凭你一个弃妇如何能开得起这店铺?说,你外头到底有多少个相好?
他们给了你多少银子,才叫你狠心离开徐家,离开我儿?”
柳沐歌险些要被郭氏气笑了:“死心塌地?诸位可去打听打听,徐家那位徐公子到底纳了多少房妾室,如今他又是娶了何人为妻?”
此时那些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有些人已开始指指点点。
“我瞧着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,还要孤身一人来此讨个说法,当真是可怜。”
“是啊是啊,这绣庄的掌柜也太狠心了!竟能亲手将自己的夫君送去坐牢,谁若娶了她,可真是倒霉!”
“你这话说的不对,都已经和离了,就不是夫君。既不是夫君,又何故前来搅扰?难不成被男子骚扰了,不该去报官吗?”
“我只是就事论事,就算是和离了又如何?
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就算和离了,那曾经也是夫妻。她身为女子,理应以夫君为重,她这般行径,就是心狠手辣,不顾情分!”
“哟,这么急着替那贱男说话,该不会你也是那贱男的小妾吧?”
“你,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?我不过是见不得有些老东西,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这位夫人而已!
这姓徐的我可是有所耳闻,他呀,眼里只有那些个妾室,可从来没有自己的发妻和女儿。”
“我瞧着这位夫人也是十分端庄,她与那徐公子和离,定也是被逼无奈。”
“什么被逼无奈?就说这绣庄吧,能开得起这么个店铺的,又怎会是普通人?你们瞧她,若非有男人相助,她能做上掌柜吗?”
“就是,反正以后我是不会来这绣庄买东西的,这里的东西,怕是脏得很!”
一时之间,围观的那些人有指责郭氏的,也有人斥责柳沐歌的,众说纷纭,却始终没有个定论。
柳沐歌紧攥手心,势必要给自己讨个说法。
就在她准备开口之时,一个熟悉声音的响起,且直奔方才说话那人而去:“这位小姐,这绣庄里的东西你怕是根本买不起吧?”
“还有你,你自己事事都依靠男人,不见得所有人都是。
这店铺是人家掌柜的真金白银买下的,怎么,可要她拿出地契扇在你的脸上?”
“不过呢,你这种在男人面前跪久了的人,能说出此等荒谬之辞,也实属寻常,毕竟狗嘴里是吐不出人话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