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习惯了,因为我哥哥是在小康出生的那天去世的。而我哥哥之所以会离家出走,也是因为我妈妈的插足,所以,爸爸心里对我哥哥有愧,对小康也有愧。相对而言,我从小就生活在父母身边,我幸福多了不是吗?他淡淡的诉说,雅恬却红了眼眶:岑康原来也这么可怜。
是啊,他是个可怜的孩子。
现在不会了是吗?有你在,他永远也不会再可怜。
闻言,夏靳修不语,只是闷闷的笑。
你笑什么?
我笑你太单纯,你以为接收了博天就不算可怜,在我看来,其实管理一间公司更累,会更可怜。
他的话说完,雅恬一愣:原来你是不想受累才会这样啊?你好阴险啊。
哈哈,你才知道吗?
是啊,才知道,可怜的岑康啊,以后是不是没有自由了?
他挑眉:也许。
雅恬没有说话,只是用力的捶了他一下。静静的依着她,直到,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撑起身子问:我现在想先听听关于杜婷月的事情,查到了没有?一说到杜婷月,雅恬就没来由的心烦,只是,没有办法,她太想知道了,因为,只有知道了杜婷月的消息,她才知道自己和微微安全不安全。
她太可怕了,不是吗?
资料并不多,只不过,我想杜婷月的身份,应该就是如你所想,应该就是rainbow了。只是没有证据,在韩国的那一方面,许梦晴找的人就是郭志诚,我虽然和他有打过交道,但毕竟关系不好,所以再找他也不见得有用。本指望许梦晴来给点消息的,只是,因为收购的事,我相信她也会知道,应该不会再帮我了。
他说得平静,雅恬却是非常的不理解:除了郭志诚以外,没有别人能帮着查吗?
当然有,只是,我在韩国认识的人并不多,也不方便动用分公司的人来处理这件事,所以会查得有点慢。不过,应该也快了,我相信,快了。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把握,但必须这么安慰雅恬的不是吗?
老公,为什么事情会这么复杂?为什么rainbow就不肯放过我们呢?
想了想,他说:十年牢狱,可能她心里的怨气没有平复,只是,我没有想到,她能做到这样的地步,她整成薇薇的样子,其实,她最恨的人,可能就是薇薇了,可是却每天顶着那张脸,她,也许比我们任何人都痛苦。
雅恬沉默了一下,突然说:你似乎真的很了解她,要不然,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讲讲你和她的故事?
我和她吗?你吃了不吃醋?
家里的醋早让我吃光了,没得吃了。她笑,并不真的介意,事实上,他看rainbow的眼神,并没有留恋,雅恬懂的,那就代表他的心里,根本没有她。
真的要说吗?
是啊,要说,虽然从薇薇姐的日记里我知道了一些大概,但是,我希望我能更了解你,还有她。也许,这样就能知道她的弱点了。她分析着,以一个女人的心态在看待这个问题。
我家和他们家是世交,我很小的时候,就认识她了,那一年,我多少岁,也许十岁,也许更小一点点,我看到她在我家的客厅里跳舞给爸妈看,她穿着一身公主裙,漂亮得童话里的人鱼公主。然后,我就告诉她,rainbow,我长大了,要你当我的新娘。再后来,我就一直追着她的脚步,就好像他是我的一个童话一般,一直一直追随着。我甚至以为,那就是爱情,我想我就是应该要和她在一起的,因为我都那么想了十多年了是不是?可是,后来,一切都变了,童话也破了,人鱼公主变成了毒王后,人心都烂了。
他说得简到不能再简,但雅恬却听得仔细,终于,她还是不甘心:你的感情史真的好复杂,好复杂,怪不得当初薇薇姐也爱得那么累。
是啊,我真的好复杂,所以,以后我要简单一点,我的世界里,除了黎雅恬,就是黎雅恬。
你保证?
保证。
你发誓?
发誓。
两人正笑闹间,夏靳修的手机又开始唱着深情的那首老歌,他抽出手臂拿电话,才一看电话上的名字,他就立马笑了,对雅恬说:是donald,看来,应该有消息回来了。
雅恬一听,立马精神抖擞的望了过去,催促着他:快接,快接啊。
夏靳修笑笑,终于打开免提冲着那边喂了一声。
donald也不含糊,一接通电话就直奔主题:夏,查出来了,原来杜婷月真的可能是rainbow啊。
雅恬和夏靳修对望了一眼,夏靳修倒真是镇定一点问:什么叫可能?
传回来的照片是她,但是因为整容前,她也没有用真名,所以,只能进一步确定。
那好,动作再快一点。
行了,知道。
说完,donald很快挂了电话,夏靳修扭头看着雅恬说:真的是她。
雅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紧张的抓着他的手臂,久久没有松开。
一个人在家,许梦晴真的觉得闷得慌,想来想去想不通,以前是她追着夏靳修跑,那时候哥哥一直都和夏靳修关系不错的,虽然没有深交,但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水火不容。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吧,因为自己的任性,那一次的一个月拘留,让哥哥那么的挫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