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不想解释的,可是看她一脸同情他的表情,费战柯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有点受刺激了,直接将她按在车门前,他一脸寒霜的开口:我只说一次,车是我的,戒指也是我的。
虽然一脸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,可欧心诺还是区从在了恶势力之下,很认真的点着头,做乖巧状:嗯,我听明白了,那,可不可以,放开我?
松开钳制着她的手,欧心诺以最快的速度逃到了另一侧,虽未开口,但眼神中已有了太多的鄙夷,费战柯一幅要杀人的表情,但最终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:上车。
嘎!她有没有听错呀?他是让她上车么?正犹豫着,却听他又冷冷的加了一句:我数三下,你不上,我就走,一,二…………
三字还没出口,欧心诺已迅速的钻进了车里,又借不到钱,借个车坐也行啊,虽然做为司机偷偷用老板的车是不地道的,可是,只要老板不发现,应该也没有大问题的吧?
小心翼翼的想着,欧心诺对紧跟着上车的费战柯傻笑:谢谢你送我回家啊!
我有说过要送你回家吗?
原本来阳光灿烂的脸,立马乌云密布:啊?那你让我上车干嘛?
前面有地铁站,五块钱,够了吧?他冷冷开口,头也不回的发动了车子,欧心诺粉拳在握,心里不停的腹诽着,小气啊,还敢说自己不是个司机,送一下会死啊?
如果你在心里骂我的话,那么你可以下车了。
仿佛长了第三只眼,他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,欧心诺浑身都紧绷起来,头摇得像拨浪鼓:没有骂你,我只是想问你现在几点了?
十点半。
不是吧?这么晚了?
斜睨着她,他语调冰冷:那你认为几点了?
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想说,十点半了哪还有地铁?你一个司机都不知道地铁站几点关门的吗?
他咬牙,几欲怒吼:我不是司机。
一直以自制力为傲的他,再一次败倒在她的言语之下,从现在起,他再也没有兴趣扒开她的脑袋看里面是不是豆腐脑了,可以肯定的相信,那里面连豆腐脑也没有,只有豆浆………
假如还有其它办法可以回家,欧心诺一定会马上就逃出车后座,可是,还有其它的办法吗?答案是否定的,没有。所以,她只能用一幅遇到杀人犯的表情望着他,惊恐点头,担心的想,他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灭口吧………
车内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,欧心诺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,终于有些后悔自己的快言快语,其实,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一直被奉为真理,只是她现在才明白这一点希望不会太晚。
就在她僵硬的后背,频临散架的时候,他终于黑着脸回过头去,启动着车子,不再用他那堪比零下几摄氏度的眼神盯着她看。
看着车子匀速前行,她突然又开始不安的绞着手指,想忍住不开口的,可是看着车子越开越远,她的心也七上八下的,终于,她还是张了嘴:那个………
话才开了一个头,便被他无情打断:闭嘴,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个字。欧心诺咬唇,委屈的瞅着他的后背,她只是想问问他是不是要送自己回家而已,如果不是,她决定还是不打扰他了,他的冷气场,真的很可怕。
一直忍着不出声,就算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车,绕过了自已家门的那条十字路口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去时,她还是坚强的忍着气不吭声。直到,他终于不耐烦的开口,冷冽的语气,瞬间又将她冻成冰棍。
你家到底在哪儿,打算一直不跟我说吗?
她委屈的扁起了嘴:不是你让人家闭嘴的吗?
我让你闭嘴是因为……好吧,不说这个了,直接说重点啊,你家在哪里?费战柯活了这么大,还真是没有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强的忍耐力,他明明可以直接扔下她的,可是他却发神经的决定送她回家。
一听这话,欧心诺立马来了精神,马上坐直了身子,扭过身去,指着身后不远处的红绿灯说:就是刚才经过的那个十字路口拐进去一点就行了,很近的,嘿嘿!真……真的……很近……
迎上他杀人般的眼神,欧心诺又一次吓得说不出话来了,不是他自己问的吗?怎么她说了他又那样一幅鬼样子,不说也挨瞪,说了也挨瞪,真是无语啊。
很近?嗯?
点头,不敢再吭声,多说多错少说少错,那不说总不会错了吧?
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?他僵着一张脸,居然就那么笑了,只是那个笑,怎么看怎么扭曲,看得欧心诺心里直发毛。
她绞着手指,小心解释着:那你刚才也没有问嘛,如果,如果你不高兴送我回家的话,你就在这里放下我好了,我走回去就行了。
听到这样的话,费战柯那勉强挤出的一脸苦笑再也挂不住了,表情直接从多云转阴再转雷电交加。
你的意思是,这都是我的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