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身凉冷,硌在背后生硬,沈屿拿手给她垫着,不可避免有了身体的接触,纪晚像是被困在他的怀里……
纪晚语气冷淡:“什么意思?”
沈屿想抚摸她的脸蛋,但是他又犹豫了,手在半空中久久又落了下来。
他注视她,眼里藏着情深。
他低喃着说:“刚刚你说我们不平等,那我平等地对待你!不止这样,你甚至也可以把我关起来,每天给我打镇定,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,一直到你消气为止。然后你也那样跟我说话、那样对我笑……好不好?”
纪晚细腰被他捏在手掌。
她挣了下,没能挣开:“沈屿,你神经病!”
纪晚才说完,嘴唇就被堵住了。
大约是情感太压抑,又或者是被孟燕回那个电话刺激到,沈屿近乎不管不顾地含着她的红唇,肆意侵占……
身体厮磨,唇舌纠缠。
但是,即使这样火热的接吻,彼此都品尝出一些些的痛楚味道。
良久,沈屿终于松手。
才松开,他面上就挨了纪晚一耳光,他没生气反而伏在她颈侧轻轻平息,唇齿间,似乎还残存着纪晚的味道。
纪晚用力推他。
她没能推开,因为沈屿将她紧搂在怀里,他心扑通扑通跳,只为了在她耳边低喃说那句:“纪晚我喜欢你。”
他喜欢她。
从头到尾,他喜欢过的只有她。
此刻是最不适合的时机,但他却迫不及待地跟她表白,从前他待她不好,但以后他不会了,他会一直守在她身边,等到她原谅他为止。
月色淡淡,纪晚小脸雪白。
她怔了几秒后推开沈屿,语气冷淡:“不是说送离婚证过来的?”
沈屿目光深深。
纪晚垂眸很淡地笑了下:“沈屿,你将我送到那种地方,你以为我还会喜欢你?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?”
沈屿面色惨白。
半晌,他打开车门探身进去,拿了一本离婚证出来放在纪晚的手上,但是好半天他才松手,声音很轻:“纪晚,不管你信不信,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。”
纪晚翻开本子,看了看。
再抬眼,她眸中情绪复杂,只是沈屿没看出来。
他目送纪晚离开。
她背影纤细,走时手轻捂着大衣领口,姿态很是优雅美丽。
蓦地,纪晚转身。
上方水晶灯将她小脸照得莹白,她站在台阶之上看他,很温和地淡笑:“沈屿……再见!”
沈屿心里柔软,他未曾想到,这是纪晚在向他道别。
他催促她:“天冷快上去!”
纪晚最后看他一眼,缓缓上楼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