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斯文面孔逼近她,他们的脸面近乎紧紧抵在一起,他吐出的气息灼灼喷在她的唇瓣上,但他说出来的话并不好听:“相比跟一个残废在一起,现在不是更好吗?”
“沈屿!”
纪晚并没有被他吓退,她甚至搂住他的腰身,仰头吻了他一下。
柔软的触感,让沈屿恍惚……
纪晚喃喃地说:“不许这样说!沈屿,我不许你这样说。”
她像是决定了,轻抬手臂搂紧他的脖子,沈屿没有拒绝她。
但他也没有接受。
灯下,他的目光晦暗莫测注视着怀里的女人。
沈屿当然有感觉。
但他不允许自己有感觉,在纪晚温情拥抱他时,他扣住她的细腕。待她的方式,没有一丝温情。
他故意说着那些难听的话:“知道跟一个残废生活是什么感觉吗?”
纪晚知道他在羞辱她,他想把她赶跑。
她跟沈屿当过几年夫妻,她知道他此刻是虚张声势,他是想要她的。
纪晚垂了眸子,眼睫不住轻颤。
她觉得自己发高烧了,但是此时她不允许自己晕倒,她搂着他的脖子不放,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……
沈屿凑到她耳边忽然问:“他也这样亲过你吗?”
“没有!沈屿,没有……”
纪晚熬不住了,她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,她觉得自己温度再升一点点她就融化掉了。
她生病了。
她的身子不舒服。
纪晚软哼一声,倒进沈屿的怀里。
约莫两分钟,沈屿才发现,纪晚在他怀里晕了过去。
伸手一摸,纪晚的身体滚烫!
沈屿推着轮椅,回到卧室,他艰难地将纪晚抱到沙发上,因为他站不起来,他没有办法抱她到床上……
他拨了秦瑜的电话,请她找个医生来。
接着他又将李嫂叫上来,让她给纪晚换件干净的衣裳,李嫂也是过来人一进起居室,就闻见特殊的味道,再看太太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有发生过关系。
李嫂换衣裳时,沈屿没有回避。
李嫂一边利落地换,一边嘴上不饶人:“太太都烧成这样了,先生您该克制一下的,真要怎么样那不得出人命啊!”
沈屿平时十分严厉,
这会儿却没有出声,任由李嫂数落。
李嫂换完衣裳,下楼去煮姜茶,她说:“先生现在不会疼人了!”
她做事情利落,10分钟后已经上楼,扶着纪晚坐起来喂她喝姜茶,纪晚半梦半醒喝了小半碗,然后又不舒服地闭上了眼睛。
她不停地呓语:“沈屿没有,我没有!”
李嫂拿着碗,忍不住又说一句:“这是把人逼到什么地步了啊!这昏了过去还要给先生表忠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