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作主张拉起女人的袖管,看到那层层叠叠的淤青,明白了一切。
“你放心在这住下,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。”顾轻依抱着她,这才发现,女人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瘦。
梁少博一面心疼一面暗喜,疼惜女人的遭遇,窃喜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。
全身是伤的陆琳泡在梁少博配的药浴中,顾轻依留在浴室照顾她。
看着她白皙皮肤上交叠的新伤旧伤,光看着都觉得疼,顾轻依轻声的问:“这些都是你父亲打的?”
她很难想象一个亲生父亲怎么下得去这样的狠手。
“还有表哥陆浩。”陆琳没做反驳,而是将罪魁祸首补充完整。
“他们经常打你吗?”顾轻依对于这样虐待的事很是气愤,精致的娃娃脸气的鼓鼓的。
轻叹一声,陆琳开始忧伤的回忆。
“我爸因为我是女孩,整天喝酒,在我十岁那年,他把我妈打跑了。”稍作停顿,她继续说:“后来,只要他气不顺就拿我撒气,我都习惯了。”语气透着无奈。
顾轻依往她身上轻轻撩药水,“那你后来有找过你母亲吗?”
“找过,可她已经嫁了人,有了新的家庭,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。她跟我爸吃了不少苦,我希望她过得幸福,就没再找过她。”陆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情绪也有些低落。
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没长歪,还依旧善良,这需要怎样的坚韧?
顾轻依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
沉默了一会儿,陆琳突然张口问:“你知道守灵时我为什么帮你吗?”
稍作停顿,她自问自答,“其实我也有私心,想你救我。”
两人谁都不再说话,静静的看着对方。
其实陆琳早有离开那个家的想法,可是却一直找不到可以带她走的人。
直到在今年祭祖时看到了顾轻依,那纯净未经玷污的眸,让她一下子便找到了希望。
“轻依姐,我想拜托你一件事。”陆琳眼底划过一抹坚定。
“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