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,清白于一个女人来说的确很重要。
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自杀,确实有可能……
“至于我为什么不想让你查,想着让顾娃子把你带走,这事出在咱们村不光彩,会影响咱们村评进步村……所以……”
这后面的事儿,江以柠也知道了,但她始终觉得这样子疑点重重。
“江妹子我知道的,都跟你俩说了,可千万别把这事闹大呀,我们村子等了好久才……”
“村长,这做人呀,总得要昧得起自己的良心。”话音刚落,江以柠偏头看向苏锦荣,用眼神示意她该走了。
两人走在田坎路上,一言不发,特别是苏锦荣,似乎这一路上一直忍着怒火。
“你要是想发泄,就直接发泄出来吧!没必要委屈自个,我知道你难受。”
苏锦荣闻言,豆大般的泪水从眼里滚了出来,滴在了土路上,融入了地里。
“我怎么想都没想到,她是因为这事儿死的,都怪那畜生不如的东西!”她尖锐的指甲紧掐着掌心,掌心的皮硬生生被她掐破。
“江律师,你说那天的她多崩溃啊!白一彤到底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要受这些磨难!”她边说边哭。
江以柠转过了身,张开双臂,浅浅抱了一下苏锦荣,“别难过,咱们找出凶手替她报仇,以此抚慰她在天之灵。”
等到苏锦荣冷静下来,江以柠深思熟虑一番,她便又开口道,“其实我怀疑她不是自杀,而是属于他杀,就算她和二流子有了什么,她也不可能会死于几天以后。”
“江律师,我觉得你说的对。”苏锦荣吸了吸鼻子,赞同道。
紧接着江以柠又开始分析,“白一彤不是了无牵挂,而且她还是为了师父才下乡的,我记得他死的时候,应该并没有跟他师父交代,诸如此类的分析,我觉得她应该是他杀。”
苏锦荣越听越心惊,弯腰蹲了下去,将头埋在膝盖里,无声哭着,“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磨难?她到底做错了什么!”
江以柠在这里安慰苏锦荣好一会儿,等她没有哭了,这才打算去找二流子。
此时二流子走在小路上,手里拿着野果子,边啃边哼小曲,突然,听见一阵脚步声,当即停了下来,“谁?谁在爷爷我后头?快点给老子滚出来!”二流子凶神恶煞说着。
江以柠和苏锦荣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,二流子一见到江以柠,眉头紧拧,“怎么又是你?”
“我们刚刚从村长那里了解了你和白一彤之间的事儿,她的死跟你有关。”
二流子瞬间暴怒,“不是!那个贱人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?你们分明冤枉人!”他怒冲冲地说。
江以柠丝毫没有畏惧他暴怒,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二流子,“你确定和你没关系?要不咱们现在去找村长对峙一下,你觉得如何?”
二流子立马往后退了一步,“和村长对峙,村长是你们这边的肯定帮你们,你们说我干了什么缺德事儿!”
“你是不是玷污了白一彤的清白!你别想糊弄过去,你逃不过我的眼睛!”江以柠眼神凌厉望向他,本来以为能从二流子眼中看到惊恐的神色。
不曾想他神色淡淡,甚至还在这时候嗤笑了一声,“不觉得很好笑吗?你们有证据吗?仅凭这老东西的一面之词,就认为我玷污了她清白?”
“呵,既然我们都这么问了,那你怎么能确定我们手里面没证据?”江以柠站在原地,凝眸看他。
“你们这是欲加之罪!每一个证据就想着说是老子犯的罪,老子不承认!”他嚣张的不得了,和先前完全是不一样的态度。
“既然如此,你最好藏好了,千万别被我抓住了把柄!”
话落,江以柠拉着苏锦荣从这里开,再一次来到了牛棚,白一彤的师父一见到江以柠,眼中带着一丝喜悦,二话不说,快步走到她面前,“江律师,你来了是不是?我这徒弟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?”
江以柠眼见白一彤的师父似乎如此期待的模样,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“抱歉,目前还没有进展,我想问一下他在临死前的那几天,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?”
给过他什么东西,男人陷入了沉思,细想了一番,脑子一灵光,“你这么一说,我突然想起他之前给我送过一批东西来,我带你们去看看!那批东西我目前还没有打开过。”
两人跟随在男人的身后走进了屋子里,只见他拿出了一个用布包包着的包裹,随后摆在了桌上。
江以柠将这包裹打开,只见这里头全是一些旧的棉衣,又看见了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,她拿起来看了看,依旧没看出过所有人,然后就问道,“这些应该是你送给她的礼物吧?”
男人没有否认,这一刻他一个大男人眼眶都红了,“我没想过我这徒弟会这么保留我送她的礼物……不过我当初发现她不对劲,多注意点,她会不会就不会死了?”他懊悔不已。
人死不能复生,江以柠安慰了几句,“李先生,咱们耽误自己是必须得先找到这个罪魁祸首,我怀疑你徒弟的死亡并非是属于自杀,而是属于他杀!”
一个读书人在这一刻瞬间怒了,他一拳捶在了桌上。桌上出现了浅浅的裂痕,足以说明他先前力气之大,“哪个畜生干的!白一彤平时也没招手惹谁!怎么到如今就引来了杀身之祸!”
苏锦荣在一旁站着,看见自个好朋友的师傅,如今发雷霆大怒,足以说明他是在乎她好朋友的……心中万分感慨。
“江律师,求求你一定要找到杀害我徒弟的罪魁祸首!”冷静下来的李先生快步走到江以柠面前,哀求道。
“放心吧,李先生,既然我来到了这里,我必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!”江以柠安抚道。
李先生正要弯曲跪地上,江以柠连忙把人扶住,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李先生你可千万别怪我都受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