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湘赢到了一锭银子,举着银子,跟茶娘比划着,想去面额更大的赌桌。
茶娘犹豫着,带潇湘转了一圈中心部分的赌桌,又眼睁睁看着潇湘,从一锭银子,赢到了一锭金子。
‘还有更大的赌桌吗?’潇湘比划着手脚。
茶娘抿了抿唇:“公子,您可以去上头玩玩,奴家这就带您去。”
赌庄有三层,第一层汇聚的大多是平民百姓,越往上,身份自是愈加不凡。
潇湘跟着到了二层,茶娘便要往回走。
潇湘不解,一把拉住茶娘。
“奴家不得上二层的,要回下头侍奉着。”茶娘以手遮面,低头笑了笑。本是衣袖遮面,她衣衫萧条无衣袖,笑得更是黯然。
潇湘眨了眨眼,拿出那一锭金子,指着茶娘。
茶娘愣住,不可置信地抬头,碧水秋眸中含泪:“公子……是要赎奴家的身?”
安潇湘将金锭子举了起来,半分未退让。
茶娘以手背拭泪,“公子的好意,奴家心领了,但奴家的赎金,远不止一锭金子。对了,奴家名唤柚子,第一回有人言说,要为奴家赎身,奴家感谢公子抬爱。”
话毕,茶娘就退下了二层。
潇湘愣了会儿,入了二层的房门。她绕了两圈,赌了几场,霍然瞧见个老熟人。
那摇着折扇笑得满面荡漾,身盼还围了一圈的姑娘,摆了一桌的筹码,不是欧阳习习是谁?
她走近那张台,朝欧阳习习招了招手。
欧阳习习注意到了她,风流倜傥地一敲折扇,勾唇一笑,“这位公子,你我认识?”
她装聋作哑地比划着手势,悄悄走近欧阳习习,掀开半布纱幔,露出她碧蓝色漂亮的眸。
是她!
欧阳习习笑了笑,没戳破她:“公子你生的如此可怜,这些就任你玩,输了算在下的,赢了算你的。”
这桌上的筹码怎么也有个几千两,竟就这么给她玩了?
她半信半疑地走近,拿起几个大额筹码,准备扔出去。
欧阳习习见潇湘放松了警惕,一把拉住潇湘的手臂,扯进他的怀中,顺势抚摸了她的手!
这个臭流氓!居然趁机占她便宜!
潇湘猛地一站起来,狠狠踹了欧阳习习一脚!
他也不躲,心知她会“回报”他,硬是受了这一脚,却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,继续风流倜傥地摇着他的折扇。
那头的伙计已经摇开了骰子,潇湘二话不说把所有的筹码推到了大,迅速脚步带风地离开现场。
欧阳习习的筹码,自然一分不剩全输光了。
他摇了摇折扇,笑得更为风流倜傥,眸底却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,凝视着风风火火离去的安潇湘。而后,不急不缓地命伙计续上了筹码。
这潇湘,果然不简单,赌术惊人,容貌惊人,更惊人的是,只短短几日,便虏获了诸葛明空的心啊……
潇湘心里窝着火,找到一个看似有点权利的伙计,指着一层手脚比划着什么,但那伙计看不懂呀,直说看不懂。
于是她只能拿了伙计的纸笔,写下:我要为柚子赎身。
她不怎么会使毛笔,更习惯炭笔,笔画又多又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