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回,她逛街逛着逛着就碰上被追杀的芷,然后见着了诸葛明空,淼沝水转头就去打小报告。
见安潇湘如此,他倒也不恼。他不徐不疾地伸手,深情款款地攥住她的双手,从他妖惑迷人的脸上扒下来。
这一回,安潇湘没被他的美貌所迷惑,依旧气势汹汹地瞪着他。
节骨分明的玉指轻轻攥着她的双手,勾人魂魄的妖眸带着引诱的意味,无时不刻地撩动她的心弦。慵懒惑人的声,带着丝丝委屈的意味,“小安儿,若你要如此翻旧账,芷也有许多话要同你说。”
她能有啥事?
安潇湘疑惑地对上委屈的双眸,心中开始回忆。
她从前可没做对不起他的事,就他一直在算计她,结果这个陈年大瓜今天才翻出来啃。说不生气那是假的,只是没有当年那般气恼罢了。
见她陷入沉思,芷更为委屈地将脑袋埋入她胸前,颇有小鸟依人的姿态。他言语之间满满的酸气,“小安儿与野男人纠缠不清,芷好伤心!”
说着,他更委屈地以艳红衣袖遮掩了妖眸,直接整个人趴在了安潇湘身上。
看着他这般,安潇湘只能欲哭无泪地伸手拥住了他,束手无策地哄道,“我那是从前不懂事,现在我不是有你了吗?”
她一哄,芷似乎更委屈了,耸拉着的容颜凸显得楚楚动人,分明没有半滴眼泪,却颇有梨花带雨的姿态。
安潇湘伸手抓住他的手,语气并不友好,“你哭就哭,手搁哪儿呢?”
“好了好了,别委屈了,我保证往后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此事就这么翻篇了,实际上她挺气芷算计她的,但她实在过不得美人关,只能扯平了。
不过,如此一想,芷在宫中势力也挺大的,只不过夏无归在明,他在暗。
淼沝水掌管宫中暗卫数载,宫中有大半人听候她差遣,能在夏无归眼皮子底下不被怀疑活这么久,她定是有过人之处。
不多时,已是黄昏之时。
二人依依不舍地、似寻常夫妻那般在街市转悠了许久,才在街头分别。
安潇湘走了好几步又回过头,深深望了一眼那抹红衣,依依不舍地抛了个飞吻。
怎料,芷竟更风骚明艳地抛了个飞吻回来。
安潇湘心中甜蜜着呢,摆了摆手,转身离开了街市。
距离宫门不远处,安潇湘一眼就瞧见了一抹青衫与一抹孤冷白衣,正并排走着。
可不就是青木时川与百里忘川,一个满面不耐地走在前头,一个坚持不懈地追在后头。
素来温文尔雅礼数周全的青木时川,竟满目巴结之色地做着跟屁虫,不过,想必能等到百里忘川,他应当在潇湘宫门前蹲了不少时间。
门卫拦住了她,安潇湘直接将遮眼的布扯了下来,出示了宫牌。
“王后!”一见是她,当即便恭恭敬敬地退散两旁,跪伏在地。
安潇湘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将宫牌揣入怀中,慢悠悠地跟了上去。
直至青木时川被拦在潇湘宫门外,安潇湘才慢悠悠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。她挑了挑眉,口中啧啧作响,“看看,吃了闭门羹了吧,你现在告诉我关于修罗魂的事,我还能考虑替你约这美人出来。”
见是她,青木时川彬彬有礼地退后一步,规规矩矩地行礼。即便如此,他还是坚持着自个的说辞,“贵国王后,在下当真不知此事。”
欧阳习习都能作证,青木时川绝对知道一点修罗门的事,可他却闭口不言,连美人计都不能动摇他半分,真是难套话。
这人不可能啥都不知道,但她也不可能拿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对付他,只能放过他了。
“罢了,不想说我也不强求。”安潇湘摆了摆手,踏入潇湘宫。
安潇湘先去的偏殿,寻百里忘川问了问修罗魂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