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橙子默默点零头。
希望主子日后挂出来的招牌不会吃死人。
安潇湘握着折扇支着脑袋,若有所思。
她思索了好几日,自己身上的内息定是芷的,而芷的内息为何会在她的身上,饶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,而那股内息每一回出现都在保护她,即便芷自己也对这股内息束手无策,足以证明,这内息来历不简单。
如今的所有事都疑点重重,她不论如何捋也捋不清,仿若断了线的风筝,追不回也追不完的线索,不论如何也串不到一处。
安潇湘晃了晃脑袋,用折扇敲了敲额头,“不晓得夏无归啥时候能赶回来,不如趁此机会。。。”
翌日,安潇湘乔装一番,似江湖侠士一般带着黑纱幔,摇着折扇便出门了。
橙子寻百里忘川做眼部复健,便由墨白陪同她出门,却来了俩不速之客,跟屁虫一般跟在后头,正是刘言与刘春香。
安潇湘只扫了刘言一眼,连余光都未吝啬于刘春香,慢悠悠地摇着折扇,“同样的话,我不想重复第二回,你若真有心跟我,便莫同不相干的人整日厮混。”
刘言脸色一白,转头看了一眼同样面色难看的刘春香,又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,犹豫不决地道,“姑娘,毕竟是家姐,血缘是不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,求姑娘收留我们姐弟二人,在下不会给您添麻烦的。”
意识到安潇湘不看待自己,这一路上刘春香半个字也未,只让刘言为自己好话求情。
如此,安潇湘连好脸色都不给它们姐弟二人,“既如此,你便同她姐弟情深去,与我何干?”
接下来,刘言再任何话,安潇湘都未再听入耳朵里,只当耳旁风。她手中拿着折扇与懿城的街楼图,叠于一处,又向墨白确认了一遍,“是此处?”
墨白看着眼前的情景,也有些错愕,接过了图纸,来回扫视了好几回,方才确认,“不错,这却是我们的地盘,懿城中赤玉掌家的安柚茶坊。”
而眼前,安柚茶坊前一片热络,二们上蹿下跳地拆卸着四处的摆设,直至将牌匾拆了下来,才算收尾。
原安柚茶坊、现望月楼前,伫立着一大片黑压压的百姓,堵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怎的遍就遍哪。。。这安柚茶坊的奶茶我可喝了好几个年头了,如今易了主,味道还会如初美好吗?”
“是啊。。。我内人也爱饮这个。。。”
“怕什么?隔壁不还有明香茶坊吗?”
“味道一般……”
墨白挤入人群,良久才满面惊色地回来禀报,“听闻来了个新主人,要将安柚茶坊。。。换成望月楼!”
望月楼。。。谁那么大的胆子,敢上她的地盘撒野?
而此时,又一厮附耳于墨白,更让他眉头紧蹙。他满面不敢置信,“安柚茶坊。。。变了,懿城上下所有的安柚茶坊都被卸了牌匾,成了望月楼。”
闻言,安潇湘沉默了片刻。
这伙人受何人指使,她已猜得七七八八。前几夜,那个骚包美人便将赤玉给她瞧了,还有卖身契,却未料到他上手速度如此迅速,她方才赶回懿城,他便遣人卸了招牌。
显而易见,他在对她下战帖,而她,不得不应战,夺回属于她的东西。但她不论如何也想不到,为何赤玉会落入芷的手郑
揣着这般心思,安潇湘若有所思地转身,扫了一眼隔壁的明香茶坊,果真生意异常的好,门前排了数百米的长队。
墨白作为局外人都看不过眼了,怎会有人如此不要脸,堂而皇之将安柚茶坊玩弄股掌,有本事做,别没本事认啊,躲在暗处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