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行宫之中晃悠来晃悠,欧阳习习虽极不情愿与此人打牌,却还是看待兄长的份上坐了下来,“你们也是真不怕死,事儿闹到夏无归的眼皮子底下,竟还在这打牌不逃命,当年你们千里迢迢逃去星云大陆的模样,在下可是历历在目。”
欧阳习习的风凉话简直吐槽到了欧阳斯的心坎上。其实他也不想陪着诸葛只胡闹,但是这胡闹也实在太过有趣了。
想着,他偏头看了一眼边儿上无所事事的淼沝水,“如今不为夏无归办差事了,闲了是吗?”
淼沝水瞥了欧阳斯一眼,面若冰霜的开口道,“我只听公子的吩咐。”
欧阳习习随手抽了一张牌飘了出去,还不忘吹捧淼沝水一句,“干得漂亮。”
欧阳斯面无表情,也随手打了一张牌出去,“父皇让你回去继承王位,为何不去?”
“继承王位,做被夏无归欺压的下一任吗?”
他们的父皇便是整日提心吊胆的做着这个君王,生怕哪一日惹了夏无归不高兴,一把火烧了这个城邦,弄了个家破人亡,还不如早日退位让贤。
所以好好的两个皇子,一个在外游荡,另一个还是在外流荡,这个王位真的没人去继承了吗?
而在此时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,诸葛只甩出了一大把牌。他面上挂着一如既往漫不经心的笑容,好似一只优雅的的猫儿,妖眸勾人,奸诈又傲慢,“芷赢了,一人一千两。”
“老狐狸,”欧阳习习哼着声,“头些时日才赢走了在下的一百万金。”
欧阳斯撇他一眼,“一百万金,你给了吗?”
那一日,欧阳习习拿出玉席往桌上一搁,好似一块儿猪肉一般,随手放在了赌桌上。
欧阳习习耸了耸肩,摆了摆手,让琉璃拿出银子,搁下一千两。
所谓臭味相同,就是这般的不嫌弃,虽说很不喜欢与诸葛只坐在一起打牌,但欧阳习习还是真香了。
欧阳斯重新发牌,“听闻你前些日子,与夏无归身边那个奴才打了起来,怎么回事?我可告诉你,咱们全家都将夏无归给得罪了,你猜惹急了夏无归,他会不会攻打尚国?”
整个尚国就一个老皇帝才兢兢业业的卖命,好在没出太大差错,才勉强活着了今日。
欧阳习习习惯性敲打折扇,挑起了牌,“不过一个姑娘罢了。”
二人你来我往的之际,行宫外霍然闯入一支皇卫队,是以玻璃为首,面色焦急且愤怒。
这模样怎么看都是要打人。
于是,欧阳斯当即抛下了手中的牌,摸上了佩剑,站在了诸葛只的身前,面色恢复了亦如既往的冷漠,毫无方才随意散漫叙旧的模样。
淼沝水一见是玻璃,当即串入了黑暗之中,隐匿于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。
才背叛夏无归不久,她如今可是重点通缉名单中的一员,自然,所有人都知道擒贼先擒王,所以抓住她先得抓住诸葛只。
玻璃也一言未发挡在了欧阳习习的面前,就来得突然让欧阳习习觉得诧异,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,摇着折扇,“哟,这不是夏皇身边的玻璃大人,这是哪儿的风将您给吹来了呀?”
而当玻璃气势汹汹的来时,却并没有刀剑相向的架势,而是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,“大皇子,二皇子,只王,皇有要事商议,想请众位走一遭。”天才一秒记住138阅
诸葛只一听名单中还有自己,当即便慢笑一声,“走一遭,怕是有去无回吧?”
很显然,他们都以为玻璃是冲着诸葛只来的。
欧阳习习当即便摆了摆手,与他们摆脱关系,“你们的恩怨你们自个儿解决,与在下无关……”
玻璃认认真真、恭恭敬敬地解释,并且还有几分焦急之色浮于面上,“尚二皇子,此事需得有您才行,只王,尚大皇子,尚二皇子,缺一不可。”
还缺一不可,让欧阳习习怀疑这次来主要是杀诸葛只,次要便是将他灭口。
对于夏无归真的会这样做,欧阳希希是深信不疑的。他当即便笑出了声,吊儿郎当地扫视了四周一圈,颇有兴致地道,“那你告诉在下,夏皇究竟有何事,非要我三人一同前往?”
玻璃犹豫了一下,“这……几位去了便知道了。”
欧阳斯又重复了一句,显然不信,“只怕是去了,便有去无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