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水听闻王建国的想法,脑袋立马摇得像个拨浪鼓,语气坚决地回复道:
“那可绝对不行,你这病才刚刚见好,身体还虚得很,哪能到处乱跑呢。外面风一吹,再着了凉,病情反复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我一个人去完全没问题,你就踏踏实实在家待着,好好休养。你要是实在好奇生产队的事儿,等赵大哥回来,你再问他也不迟啊。”
王建国心里头却像是有一股劲儿在执拗地顶着,他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:
“雨水啊,你瞧瞧,自从咱们来到这个地方以后,哪天不是从早忙到晚,像个不停歇的陀螺似的。”
“现在你突然让我一个人在家干巴巴地待着,我这心里空落落的,肯定会胡思乱想。你不知道,我昨天晚上突然病倒。”
“就是因为心里太想念远方的家人了,那种思念就像潮水一样,不停地在心里翻涌,搅得我心绪紊乱,身体自然就扛不住了。”
“我现在就想出去走走,去生产队看看,说不定还能帮赵大哥分担点事情呢。”
“而且,我适当活动活动身体,气血流通起来,这病也好得更快呀,总比我一个人在家干着急强吧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何雨水,试图打动她。
何雨水静静地聆听着王建国情真意切的话语,那诚挚的语气和流露的情感如同一波波涟漪,在她的心湖中缓缓荡漾开来,原本坚定的决心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动摇。
是呀,自己虽已没有太多亲人在身边,可在那些宁静的闲暇时光里,思绪也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遥远的四九城。
那些熟悉的大街小巷、曾经的旧识故友,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放映。更何况王建国在四九城有着如此庞大的家庭网络和众多挚友。
那份对家乡亲人的思念与牵挂想必更为浓烈厚重,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,压在他的心间,才致使他心力交瘁而病倒。
她微微仰头,轻轻叹了一口气,那声叹息中饱含着无奈与体谅。
“哎,你呀,真是让我又好气又心疼,我实在是拿你没办法。”
何雨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嗔怪与关切,上下打量着王建国。
“不过,你若一定要去,可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,多穿几件厚衣服。”
“千万别让那凛冽的寒风钻了空子,再把你给吹病了,要是又发起烧来,可就遭罪了。”
王建国一听何雨水松了口,同意他一同前往,脸上顿时绽放出如孩童般纯真喜悦的笑容。
立刻像个被注入活力的木偶,手脚麻利地开始穿衣服。
“你就放心吧,这生病的苦我可是尝够了,那滋味真不是人受的。我肯定会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,像个粽子似的,密不透风。”
他一边穿着衣服,一边不忘转头叮嘱何雨水。
“雨水,你也得多穿点,这天寒地冻的,可别冻着了自己。”
何雨水听到王建国那满含关切的话语,心中似有暖流缓缓淌过,她微微颔首,那轻柔的动作如同春日里随风摇曳的花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