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戏一折,水袖起落!”
“唱悲欢唱离合,无关我!”
“扇开合锣鼓响又默!”
“戏中情戏外人,凭谁说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当冷枫的歌声再度响起时,他已经泪流满面了。
这时他的歌声,再度发生了变化。
只是这一次,歌声中没有之前的彷徨。
有的,只有坚定地和敌人同归于尽的信念。
那看似平静的戏台下,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。
紧接着,拈花指再次一点,冷枫嗓音一转,唱出那种与敌同归于尽的决心。
“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!”
“陈词唱穿又如何,白骨青灰皆我!”
“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!”
“位卑未敢忘忧国,哪怕无人知我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首歌曲并非描绘世俗的情爱。
而是以戏曲中的赤伶人为视角,深情地吟唱出戏子一生的沉浮起伏。
简短的几句歌词,就已将戏子的人生历程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正如冷枫唱出的每一句歌词,都如同一个故事,娓娓道来。
“台下人走过,不见旧颜色,台上人唱着,心碎离别歌。情字难落墨,她唱须以血来和。”
过客匆匆,不会有熟识得旧容颜。
但台上的戏子,仍要唱出那些令人心碎的离歌。
情字太过沉重,难以书写,每次吟唱它都需要用尽心血来附和。
戏幕起落间,演绎的终究是别人的故事,伶人也始终是过客。
常说戏子无情,但人们又怎能理解,戏子也是人也有情,他们也会因为无知已而感伤。
并非戏子真的无情,而是表演台戏,需要将他们喜怒哀乐深藏于心。
伶人一直在演绎他人的人生,鲜少有时间表达自已的感受。
面对来来往往的观众,面对不断的离别,面对留不住的缘分,他们只能选择以笑容面对,将真情深深埋藏,融入天命之中。
一场戏剧,水袖挥舞间,唱出的是他人的悲欢离合,与我伶人何关。
扇开合,锣鼓响又沉默,戏中的情感,戏外的人,谁又能真正评说?
投入身心的伶人演不是自已,而看戏的人却往往爱上了戏中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