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遇春匆匆回到城楼上,还没来得及坐下,便迫不及待地把消息告诉了正在交谈的麴义和柳明非:
“柳百户,恁可猜错了,马三鸣没把俺们调离西城门,反倒把马五德又派了回来,还让俺们听他调遣。”
“常将军,多大点事儿,先坐下慢慢说。”柳明非一边说着,一边沏了杯茶,轻轻推到常遇春面前,接着说道,“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如此一来,咱们要对付的人不就又少了不少。”
常遇春看着柳明非,眼中闪过一丝好奇:“听恁这意思,在俺走后,恁俩是不是已经商量好下一步如何行动了?”
麴义笑着点头:“柳百户,你就快和常将军说说吧。”
柳明非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茶水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既然马三鸣没把两位将军调离西城门,事情就好办多了。”
“明晚,我会先派人以答谢为名,给两位将军这送来劳军的饭食,并且在里面下好泻药。”
“当然,今晚我也会备好足量的止泻药,明日两位将军记得分发给自家兄弟,让他们饭后服下。”
“至于其余三处城门以及城中营地,我同样会送去下了药的酒食,只是具体能放倒多少人,就不好预估了。”
“咱们估算一下,算上马五德带来的一千多人,西城门这边大概率能放倒三千人。”
“其余几处城门,就算再不济,放倒两千人也应该没问题。”
“如此一来,至少有五千大凉军会失去战斗力。并且一旦出了这种事,漳城守军必定大乱,咱们就趁乱包围大夫府,除掉马三鸣。”
“没了他这个城守,剩下的人便不足为惧,漳城自然就会落入咱们手中。”
常遇春听完后说道:“万一那个时候,马三鸣不在大夫府里呢?”
麴义看着他说道:“我刚就想到了一个办法。”
“啥子办法?”
“明晚,常将军带上常炽去大夫府找马三鸣喝酒。等我们来了,你把他骗出来,准能把他拿下。”
“可以啊!这个办法真的不错。”
柳明非闻言,点头对麴义说道:“麴将军此计甚妙,常将军带着常炽前去,马三鸣定会放松警惕。以常将军和常炽的身手,即便出现意外,也不会是多大的问题。”
常遇春咧嘴一笑,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好嘞,这事儿包在俺身上!都不用恁过来,我自己就能把他马三鸣给生擒咯。”
随后,三人又仔细商讨了诸多细节,确保计划万无一失。随后,柳明非便匆匆离去,着手安排泻药、止泻药的准备以及劳军酒食的派送事宜。
凌晨,柳明非的暗卫们才将足量的止泻药送到了常遇春和麴义手中。二人趁着夜色将药分发到八百先登死士的手中,并叮嘱他们务必在明日饭后及时服用。
第二天清晨,马五德才带着自己麾下的一千人赶到了西城。常遇春也很痛快的把两千人的指挥权交给了马五德。
傍晚时分,柳明非安排的人准时将劳军饭食送到了西城。士兵们见到热气腾腾的饭菜,顿时欢呼雀跃。马五德的副将虽然心中略有疑虑,但看到众将士热切的眼神,又想着这是柳明非的一番好意,便没有过多阻拦。
而在这之前,常遇春早早的就带着常炽以及被他忽悠来的马五德,提着三坛美酒,大摇大摆地朝着大夫府走去。到了大夫府门口,常遇春对着守卫大声说道:“俺是常遇春,特来邀请马城守一同饮酒畅谈!”
守卫见是常遇春,不敢怠慢,赶忙进去通报。
马三鸣听闻常遇春前来,心中虽有些疑惑,但也没多想便也不拒绝,吩咐守卫将二人请了进来。
常遇春见到马三鸣,满脸堆笑地说道:“马城守,这不马上就要和秦军打仗了嘛,俺特意带了两坛好酒,来和您还有马五德将军一起好好喝上几杯,想着以后可能也没这机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