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!什么伯爵小姐,侯爵小姐的,嫁到五里村那就是这儿的妇人!”黄牙男人一口唾沫差点吐到魏莺鞋上。
恶心的魏莺尖叫着后退。
那一道道议论的目光让魏莺浑身难受!但她不太敢发脾气了。
“夫君。”魏莺瑟缩着躲到付源身后,眼眶红红,声音又娇又软,“我不想让他们看。”
听的付源骨头都酥了,立即赶人:“相亲们,我们要休息了,都散了都散了哈。”
付母也陪着笑脸和付源一起把人往外送。
看他们都被赶出了门,魏莺正松口气就听见黄牙男人粗犷的嗓音:“付老弟,这小娇娘得好好调教啊,不然让女人骑你头上去了!”
“实在不行,兄弟们都可以帮你啊。”
周遭还伴随着各种类似的话和不怀好意的笑。
“一群刁民!”气得魏莺把茅草屋门一关,把付源和付母都关在了外面。
“秋月,把箱子里的什么被子绸缎都翻出来给我铺床上!”
被这种环境吓到的秋月忙行动起来,把整张床都用绸缎包上,再里三层外三层地铺上被子。
正铺的时候,门外就响起了付源和付母的叫门声。
魏莺正在气头上,怒气冲冲地大喊:“你们今天就睡外面吧!”
还要调教她?她非要立立规矩。
“哎呦我滴个老天爷啊!我怎么这么命苦,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,还娶了这么个祖宗!”付母突然哭嚎起来。
烦的魏莺捂住耳朵把被子扯过头顶。
她怎么这么命苦摊上这种不讲理的刁婆婆!
付母哭喊半天见里面没动静,便气冲冲开始破口大骂:“你个死丫头竟敢把你婆婆关在外面!不怕遭天谴吗你!下雨天老天爷第一个劈的就是你!”
“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,娶进来以后就是我付家人!小小年纪这么黑心,你——你个恶毒的小贱蹄子!”
付母越骂越起劲儿,付源拉都拉不住:“娘,嘘——别骂了——娘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魏莺猛地踹开被子对着漏风的稻草屋顶大喊,只感觉肺要气炸了!
“秋月!你去门口好好教教他们规矩!”
已经手足无措的秋月连忙领命,站到门口就开始背魏家规矩:
“在宅内各处,皆需轻声言语,不得喧哗吵闹。高声叫嚷者,初犯罚抄家训十遍,再犯则面壁思过一日。
不得使用粗俗之语骂人或说脏话。有违者,罚禁足三日,抄写礼仪典籍二十页。
夜晚时分,各院需保持安静,不得制造噪音。。。。。。”
秋月在门内讲,付母在外面骂,魏莺在床上满脸痛苦地捂着耳朵。
她连衣裳都没脱,嫌脏。
魏莺隐隐听到付源一直在劝说付母,好一会儿终于把她拉走了。魏莺这才得了清净。
想着付源一年后高中状元,魏莺生生忍了。
趁着清净,魏莺想赶紧休息,可躺了半天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!
而魏晞那边早就睡熟了,甚至还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