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她看见常晚晴满脸是汗,连忙先用沾了热水的帕子为她擦拭。
“夫人做噩梦了吧。”
常晚晴半天才回过神,她看看月临担忧的目光,想了想才郑重道。
“老祖宗身体不好,孩子的事只是暂时隐瞒,说来说去都是孟家的骨肉,该怎么做我心里有分寸,不会贸然动手的。”
聪明细腻如月临,怎么会听不出常晚晴话里的用意。
夫人这是以为自己是老祖宗那边的耳目,立刻将帕子放下端正地跪下。
“不能为夫人解忧反叫您多虑,是奴婢该死。”
“我不是。。。”
常晚晴知道她误会了,想将人拉起来,可伸出手去,月临却纹丝未动。
“夫人请听奴婢说完。”
看她一再坚持,常晚晴也只能随她:“你说吧。”
月临抬起头来。
“奴婢既被指派过来伺候,就全听夫人调遣差使,绝无二心,老祖宗院里是会询问有关夫人的近况,但奴婢亦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这是做下人的本分。”
“至于后来奴婢敬重夫人为人,心甘情愿替夫人赴汤蹈火,这是奴婢个人的选择,与身份无关,与利益无关。。。”
“若奴婢的存在会让夫人做事瞻前顾后,那以后奴婢只在外间伺候,不该听不听,不该问不问,要是这样夫人还不放心,将奴婢送还原主或者发卖,月临都绝无怨言。”
“你。。。”
朝华本来就心无城府,至于月临。。。
以前或许还有些许担忧,但常晚晴当下才算真正确定了,这两人可以完全信任地当做心腹差遣。
“夫人。。。”
月临再一次重重地将头埋下去,等待常晚晴的发落。
“你我主仆二人要是再说下去,饿着了等早饭的小公子,别人又要说本夫人苛待了。”
月临惊喜抬头,就看常晚晴已经自己穿好了外衣。
“奴婢。。。”
“不过在我跟前伺候还有个规矩,就是。。。”
常晚晴打断她的话:“不可以有事没事就自称自己为奴婢,又不是没有名字。”
“嗯!”
一向沉稳的人儿眼里竟闪了下泪光:“月临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