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紫商牵着她走到宫尚角面前,将手中的红绸交到了宫尚角手中。
上官浅和宫尚角各执红绸的一端,站定拜了天地。
“礼毕,送入洞房——”
金复梗着脖子拔高了声线,特意强调了这最后一句,说完还不忘冲自己的主子眨了眨眼。
宫尚角抿了抿上扬的嘴角,根本压不住自己的笑意,却小心翼翼地牵起了上官浅的手。
上官浅的体温本高于宫尚角,但这次她却摸到了宫尚角一手温暖潮湿的汗意。
上官浅盯着自己的脚尖,有些诧异。
难道宫尚角是在紧张?
不过成个婚而已,他居然紧张得手心出了汗?
不过上官浅也不拆穿宫尚角,任由他牵着自己走进了角宫的新房。
新房其实就是宫尚角的寝殿,她来过无数次了,但这么遮住视线由人牵着走进来还是第一次。
她有些新奇地被宫尚角安置在了床边。
“我还要出去敬酒,你要是累了可以掀开盖头休息,等会我让人送些吃的,你别饿着。”
但他说归说,却一直牵着上官浅的手不放。
宫尚角难得说这么多话,上官浅不由得轻轻笑出声来。
“好啦,你先忙去吧,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。”
宫尚角捏了捏上官浅的手,虽然很想看看盖头之下的妻子,却忍住了。
“等我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宫尚角说的“很快”,其实是深夜。
鼓响二更,宫尚角才推开了新房的门。
“被他们拖住了,宫子羽一个劲灌酒。”
宫尚角带着浓重的酒气,却还是稳稳当当地走到了床前。
上官浅依旧盖着盖头,一丝不乱地端坐着。
“不是让你歇歇吗,不用一直顶着盖头。”
“听到你的声音才盖上的。”上官浅老实回答道。
宫尚角没接话,过了好久,才一把挑开了大红盖头。
“其实你早就见过我穿婚服,也并没有什么稀奇……”
上官浅还未说完,便看到宫尚角直勾勾地盯着自己,那眼里的惊艳之意丝毫不曾掩盖。
“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
宫尚角坐得更近了些,将上官浅半圈在了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