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玺印没到手,李梵就不能死。
“到底是不想背负乱臣贼子的罪名,还是想要玺印,然后伪造一份圣旨,将自己兵变的罪名完美掩盖。”尉迟嫣犀利点评,“既要又要,太典了。只能打打嘴炮过瘾,他压根不敢动你。”
“皇帝被统领前辈喂了哑药,如今玺印的去向只有我一人知道,他不敢动我的。”
李梵说着,突然斜眼瞥了杵在一旁,好久都没说话的李濯,“李长泾还不知道我手持玺印的事情。他如今不肯站出来说话,无非就是担心我二人还留有后手,或是与李长泽背地合作,同演这出好戏给他看,将他也一并剿了。”
尉迟嫣忽而咧嘴一笑,将脸埋进他怀中,“不如玩个大的。你就此宣告,玺印在你手里,看他们如何抉择?”
“好主意。”
李梵抬手轻揉了揉尉迟嫣的头发,意在安抚,脸上浮出一个温和的笑容,缓声道:“陛下重病在床,时日无多,特将圣旨与玺印交于我收藏。李长泽,我早说过你草菅人命,注定坐不上这个位置。如今竟也还想着毁了陛下亲笔写下的圣旨,以及从我这儿拿走玺印。”
“李长平!!!”
“李长泽,既然如此,那我今日即刻撞刀而死,你休想知道玺印的下落。”
他一字一顿,堪比杀人诛心,“天下万民都会知道,你继任大统名不正言不顺。你也永远都是乱臣贼子!乱臣贼子!”
“你……!”李蹇因为玺印的缘故,不能立即杀了他,一时气得脸红脖子粗。
而这期间李濯一直听着二人说话,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,然后头脑风暴一番,得出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。
那就是,即刻号令自己人,反剿了李蹇利用三瓜两枣笼络来的一些士兵。
只见他微抬眸子,看向上座的李濯,眼里充斥着不甘心。
尉迟嫣只用余光轻瞥,心念一动:来了!
李濯微微抬手,隐晦地做了一个不明显的动作。随后扯了扯嘴角,露出了那个势在必得的笑。
一个二个笑得瘆人,李梵好不容易消停了,李濯又开始作妖了。
“李长泾,你笑什么?!”
李蹇耗到现在,终于是彻底沉不住气了,当即破防大骂道:“立即将李长泾就地砍了,给我砍了他,不容有误!!!”
不等他怒呵完,李濯笑得可恶,伴随着阵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。
他说:“李长泽,你终究是斗不过我的。”
随即几方混战一触即发,李梵瞧准时机,立即拉着尉迟嫣快步躲去无人踏足的地方,静静围观今夜混战。
有些倒霉透顶的朝臣与家眷相当自负,自认为自己位高权重,不会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