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说什么?你究竟是何人?”
面目全非的段延庆,已然无法再做出任何表情,但从他那略显激动的腹语中,仍能听出他此时的心境。
“呵呵。”面对段延庆的质问,林缺只是摇头晃脑的,打出了一段哑谜,“犹记当年,白龙寺外,菩提树下,长发观音。”
“你……你!”
段延庆浑身一颤,连连倒退了数步。
他有些不敢相信,自已心中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,竟然会被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,一语道破。
“林公子,我儿……我儿现在何处?”
想到这里,段延庆当即传音询问道。
他很清楚,林缺既然能知道当年的隐秘,那么,他有一个子嗣的说法,很有可能,就是成立的。
这让一向阴狠冷血的他,根本无法再维持住以往那淡然的心境。
对于段延庆这样的人来说,拥有一个儿子,显然是比夺回皇位,还要让人开心。
“延庆太子,你看我这位段师弟,像不像你年轻的时候?”林缺指了指一旁的段誉,意有所指般说道。
“是……是他?”
段延庆猛然看向了,面前那位衣着华贵的俊逸书生。
林缺不说还好,他这一说,段延庆便越发觉得,这书生,简直像极了自已年轻时候的样子。
“延庆太子,在下不得不提醒你一句,我这段师弟,可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儿子,该说的,我已经说了,要怎么做,你自已好好想想吧。”林缺淡然开口道。
这段延庆何等聪明之人?
又哪里听不出来,林缺这话,其背后代表的意思?
他将真相告诉了自已,又表明了段誉现在的身份。
无非就是在提醒他,现在还不是和段誉认亲的时候罢了。
想到自已以前受过的那些屈辱,又想到段誉这个大理世子,竟然会是自已的亲生儿子,此时的段延庆,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片刻的沉默后,段延庆突然放声大笑道,“林公子,你对我的恩德,段延庆铭记于心,日后但有差遣,段延庆定将无所不从!”
说完这话,他便是连棋都不下了,直接杵着拐杖,大笑着离开了这里。
很显然,段延庆还是做出了,和原著中一样的选择。
知道真相后,他瞬间就放弃了对王位的追求,一心只想退隐江湖,从此隐藏在暗处,默默守护好他这唯一的儿子。
“林师兄,你打的什么哑谜呢?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?”段誉看了看林缺,又看了看突然离去的段延庆,眼中不由自主的,闪过了一抹狐疑。
他知道,林缺说的事情,大概率是和自已有关的。
但林缺说的含糊其词,他无论如何,也不可能去怀疑自已的身世。
“岳老四,你家老大都跑了,你还在这里做什么?”林缺没有理会段誉的询问,而是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岳老三和云中鹤。
“小子!我承认你有些门道,但老子可不是什么岳老四,你若再说错话,信不信爷爷一剪刀,将你的脑袋给剪下来?”
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岳老三,当即便举起了鳄嘴剪,朝林缺勃然大怒道。
要不说他脑袋缺根弦呢?
林缺之前的表现,在场众人,可都是深有体会,就连鸠摩智,都不敢轻易与林缺交恶。
但这岳老三,却像是完全没意识到,自已根本打不过林缺似的……
“我不信,你干脆和云中鹤一起上吧。”林缺淡淡的朝他伸出了一只手,“免得让人说我欺负你。”
“好个狂妄的小子!爷爷今天说什么,也非要跟你斗上一场不可!”
本就性子急躁的岳老三,当即气的脸红耳赤,挥舞着鳄嘴剪,便是哇哇大叫着,朝林缺杀了上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