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下这么一句话,她便是整理好道袍,纵身离开了木屋。
“你去哪儿?”
见李莫愁最终还是没能狠下杀手,林缺稍稍松了口气,连忙起身追赶。
然而李莫愁却根本不理他,只是自顾自的,朝着古墓入口那边疾速掠去。
“你没死?”
洪凌波瞧见林缺,眸子登时一亮。
俏丽的脸蛋儿上,明显挂上了一丝淡淡的喜意,可惜焦头烂额的林缺,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。
“你守在这里,不要跟来。”
林缺担心以李莫愁的性子,盛怒之下,或许会迁怒洪凌波,索性用手抵着她的后脑勺,将她硬生生推到了木屋门口。
“我……”
洪凌波还想抗议,奈何林缺已经施展出逍遥御风,几个干脆利索的跳跃,便是迅速隐没在了古墓入口之中。
“哼。”
洪凌波轻轻跺了跺脚,索性坐在木屋门前,独自生起了闷气,“这家伙,怎么跟师傅一个性子?我怎么就不能进古墓了?”
“好久不见啊,师妹。”
李莫愁进了古墓,轻车熟路间,就找到了坐在寒玉床上运功修炼的小龙女。
“师姐?你何时回来了?”
小龙女睁开眸子,瞧见是李莫愁,心中不由一惊,她对李莫愁,本身是没什么厌恶之感的,甚至还念着给李莫愁留一口棺材。
在她心里,李莫愁作恶也好,行善也罢,始终都是她师姐。
但她同样也知道,李莫愁并非良善之人,此番回来,定是不怀好意。
小龙女只是单纯,并不是傻,她是有一套自我逻辑的。
经常金句频频,可谓人间清醒。
比如在全真教打架时,她跟金轮法王赌斗,金轮法王恶狠狠的说,“若你输了,该当怎样?”
正常人为了面子,高低都会赌点什么,最不济,也要放句狠话。
但小龙女,却是理所当然的回道,“输了就输了,还能怎样?”
简单纯粹,却又无比豁达。
还有那一句,“咱们不幸,那是命苦,让别人快快乐乐的,不很好吗?”
就这么一句,亦是将她的胸怀,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“我本是来拿玉女心经的,但现在,我已经不想要了。”
李莫愁犹豫片刻,竟是平静的伸出玉手,感受起了寒玉床散发出来的寒气。
“师父吩咐过的,这个不能给你,这寒玉床,师父倒是没说,你若能搬走,那你就搬走罢。”小龙女见李莫愁如此表现,还以为她是看上了寒玉床,于是淡淡的说了一句。
“哼,你既这么听师父的话,那师父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动情?你又为何动情?”
李莫愁想起林缺说的话,心中又酸又恼,忍不住就讽刺了一句。
“我,我没有。”
李莫愁一说动情,小龙女的脑海中,立刻便浮现出了林缺的身影。
尽管她已经压制了一年,但那股莫名的悸动,却是越发强烈起来,让她根本分不清,自已是不是真的已经动了情。
“给我看看你的手腕。”
李莫愁并不清楚,林缺和小龙女发展到了哪一步,当即不动声色的说道。
“怎么了?”
小龙女闻言,也没有拒绝,大大方方的掀开衣袖,露出了雪白肌肤上,那一点鲜艳的殷红。
“你既和他没什么,为何又要留他在古墓?”瞧见小龙女的守宫砂还在,李莫愁神色稍缓,下意识的,也掀开自已衣袖,露出了那一点一模一样的守宫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