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宫。
禁军守在一处破败的房间外,里边隐隐传出女子歇斯底里的吼叫声。
杨海跟着君宸州到来的时候便听见了这声音,眼中闪过厌烦。
皇上下令直接赐死冯氏,但她说出那话之后,杨海还是犹豫了一番。
若是其他事情那还好说,但是涉及昭修仪…
杨海心知现在君宸州对昭修仪的看重,倘若真的出了事,自已知情不报那就是大罪了。
最终他吩咐禁军牢牢看守住冯氏,自已去禀告了君宸州。
果不其然,听到和昭修仪有关的事情,皇上当即放下了手中的事情。
冷宫中终年不见天日,踏入这块地方便是一股阴森的冷气萦绕在四周。
君宸州情绪不明地沉着黑眸,冷声吩咐:“将门打开。”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年久失修的木门晃晃悠悠地朝着两侧分开,蜷缩在地上的冯若嫣下意识地挡住刺眼的光亮。
“皇上。。。”杨海想要跟着进去,却被君宸州阻止了。
杨海紧张道:“皇上,冯氏精神似乎失常,奴才担心她。。。”
“在外候着。”
君宸州只睨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女人,并不担心她有这本事伤了自已。
听到脚步声,冯若嫣呆滞地抬起头,眼神浑浊,面目惨白,等看到来人,她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。
君宸州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:“你对昭修仪做了什么?”
杨海来禀告的时候,他蓦然想起,在梦中越婈似乎被下了蛊毒,而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查探噬心蛊是什么东西。
据他所知,忠毅侯的大女儿,也就是冯氏的姐姐,自小失踪,前段日子是从南疆附近找回来的。
他一直派人监视着忠毅侯府,但那冯氏深居简出,举止并未有任何出格,甚至和冯若嫣没有丝毫联络。
冯若嫣整个人狼狈地跪跌在地上,她抬头看着男人高大的身躯,扯着嘴角笑得十分难看:“果然,只有听到昭修仪的事情,皇上才会来看嫔妾。”
君宸州厌恶地皱眉:“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。”
觑见男人的不耐,冯若嫣自嘲般的嗤笑一声:“皇上可曾对嫔妾有过一丝喜爱?”
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当初在上书房,我们一起听着夫子讲课,若非慎王从中作梗,也许您还是太子的时候,嫔妾就该进了东宫。”
冯若嫣眼中带着一丝痴迷,旁若无人地说道:“嫔妾是真的爱您,所以嫔妾恨她,恨她两辈子都抢走了属于嫔妾的宠爱!”
君宸州眼神一凛,黑眸如同深渊一般暗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冯若嫣大笑起来,她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:“你以为越婈为什么争宠?”
“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吗?”
“她不过是想报复我!”
冯若嫣冲着他吼出声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:“她对你根本就是虚情假意,只有我是真的爱你!”
君宸州神情狠戾,大步上前紧紧掐住了冯若嫣的脖子,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个死人:
“你到底知道什么?”
冯若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:“我知道什么?我知道越婈为什么恨你,又为什么想要置我于死地。”
君宸州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,冯若嫣脸颊涨得通红,眼白不住地往外翻,她受不了地握住男人的手腕,艰难地说道:
“她只是利用,利用你!”
“她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我,因为上辈子她是被你害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