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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2页）
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原来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。
脑子里来是回顾她这段时间的表现，冷漠、难过、甚至是抵触……
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，可是自己居然什么都没发现。
裴聿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内心剥离。
“不可能，沐清不会离开我的，我只要和她好好道个歉……”
他边低声呢喃着边调出研究所的电话。
林沐清没有别的家属，所以她第一次出国前将把电话给看自己。
这么多年，他一次都没打过。
而现如今，这个电话成为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嘟嘟嘟——”
每一个忙音都敲在裴聿然的中枢神经上。
电话一直没能接通，裴聿然脑海里一团乱麻。
他不相信林沐清就会这样离开自己。
他们在一起整整八年，他从没想过和她分开。
自己第一次爬雪山，第一次蹦极，第一次潜水……
所有值得记忆的第一次都是林沐清陪在身旁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一个女声的声音混杂着电流声从听筒里传了过来。
“喂，您好。”
“您好，我叫裴聿然，是林沐清的家属，我想问一下，她现在是回研究院去了吗？”
对面沉默了一瞬。
这一瞬间的沉默让裴聿然慌了神，他急忙解释道：“我是他男朋友，我们在一起八年了，我们……”
没等裴聿然说完，对面冷着声音打断。
“林沐清早在十天前就提交了离职申请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