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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总归是在乎的。
他想知道冷清风这几年有没有受委屈,有没有被欺负,有没有经常想自己。
他只是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资格再关心对方。
冷清风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,执勺的手停了半刻,才垂下眸子,长长的睫毛掩住眸中神色道:“极好。冷雨大人常说主人待属下极好,从不短属下吃穿。”
段枕歌听出他在避左右而言他:“我问的是你,说我做什么。”
冷清风放下勺子,谨慎的说:“属下……三年来一直在努力练剑,偶尔打理主人离开泽州时留下的东西。其余事情,不太清楚。”
他怕说多错多,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段枕歌为了让他发展兴趣爱好,离开泽州前买了一堆新奇玩意,让冷清风看着玩。但他没什么心思玩东西,时间全用来思念段枕歌和学剑了。
说多了,以主人的敏锐程度,肯定会发现端倪的。
“我不是在试探你……”段枕歌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没再说下去了。
他知道,冷清风已经长大,思考问题定然比三年前更加周全。在冷清风心里,他和对方还没有熟到无话不谈、分享生活的那种程度,贸然探听他过去之事,只会让他心生警惕。
确实是回不去了。
见他双手又换了新的绷带,段枕歌内心叹了口气,只道:“先喝梅子汤吧,喝完了便回宫去,让御医看过你伤势。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,我再给你安排事情。”
听他这般说,冷清风疑惑放下碗,问:“主人不需属下看布防图安排吗?”
段枕歌:……
冷清风:……
段枕歌清晰的看到,冷清风瞳孔有一瞬间颤抖,他自知失言,忙起身跪地道:“属下、属下并非有意偷听……”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!
说多错多,这不就来了。
他昨晚并不在段枕歌身边,却知道对方给他安排了任务,旁人一听便觉得他是在有意刺探主人隐私。
正如段枕歌所言,他们并没有熟到这种程度。
段枕歌倒不在意他听见了,只惊讶于他居然还能做到这种事情:“书房离你所在的偏房少说也隔了半百米,中间还有墙瓦雕栏,你竟能听到我们在谈论什么?”
冷清风抬头怯怯看他一眼,像闯了祸的大狗狗,“是。”
好似这件事并不是他努力去听的,而是实在不小心听到的。
“这倒是厉害。”段枕歌一句话淡淡揭过,随后话锋一转:“只是以后若要求你休息,你乖乖休息就是,不必这般紧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