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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他对许念慈眨了眨眼,一脸心照不宣的表情,却得到了许念慈一个无语的白眼。
“你有病吧,和你一起南下的人是楚青檀,不是我。”
“是吗?”柳辞也不知道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,嘿嘿笑着拿了个橘子就开始剥,“对对对,我想起来了,楚青檀带着他那个宝贝师弟,一路上看得跟眼珠子似的,我开两句玩笑都不行。”
他不说还好,一说许念慈就想起来这几年楚青檀与晏归尘的关系越发融洽,都快没有他的插足之地了,楚青檀还明里暗里警告了他好几次,让他不准找晏归尘的麻烦,想想就让人火大。
柳辞递过来半个橘子,“欸,老许,吃不吃?”
老许正烦着,一巴掌打掉:“拿远点!”
柳辞也不生气,低头啃了口剩下的半个橘子,眯着眼睛摇摇头:“嘶——真酸!”
许念慈哪里看不出来他是在幸灾乐祸?瞪他一眼,酷酷的脸上写满不耐:“警告你,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,我可不像楚青檀似的好脾气。”
“楚青檀,好脾气?”柳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皮笑肉不笑,“你俩半斤八两好吧。”
他指了指许念慈身后的聂文远:“他差点将你师弟脑袋削掉半个的事情你难道忘了?”
许念慈:“是那个小杂种动的手。”
“那也要看是谁先开的口。”柳辞的逻辑十分清晰,“要不是楚青檀下了命令,就晏归尘当年那小怂样,只有让人欺负死的份,他哪敢站起来反抗一下啊?不过说真的,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听说过你师弟去找他麻烦了,怎么,恶霸从良了还是少女失足?”
几人坐得近,他说的话聂文远听得字字分明,闻言恨恨咬牙,他想起三年前仙盟大会刚结束那段时间,自己以为晏归尘失了靠山,借着给师兄送东西的机会去了沐云轩,一进去就发现晏归尘在院子里罚站。
自己喜上心头,正打算趁机找回场子,没想到一瞬间便被对方缴了佩剑,压制得不能动弹。
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晏归尘那个表情,模样分明没变,还是那副柔弱可欺的样子,脸上甚至是微微笑着的,眼中的寒光却叫人头皮发麻。
“再有下次,便斩你头颅。”
“滚吧。”
聂文远很不情愿地承认,自己那时候竟然真被他吓住了,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逃走,竟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。后来他有好几次机会能报复回来,但一想到对方当时的神情,不知怎得就没了胆子,只能看着他在宗内越来越得人心。现在他的修为已经远超自己,自己就算是想找麻烦也有心无力。
许念慈冷冷道:“不中用罢了。”
有关晏归尘的话题总让他心生烦躁,不顾柳辞还想接着聊下去,他环视四周:“楚青檀呢,怎么还没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