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李朗给她的那杯酒有问题。
沈卿玦身上燥热,脑袋却是清醒的。
生活在皇宫里,从小要经历各种心惊胆战的暗杀,下毒,陷害,他早就对那些玩意儿一清二楚。
酒里有没有东西,他闻一闻,甚至看一看就知道。
她端上来,送到他唇边,他自然知道那酒有问题。
一息思虑,还是喝了她喂过来的酒。
晚风清凉沁人,身后的温度却越来越高,外冷内热的冲撞着。
姜晚笙心中摇铃,是,这事算她理亏。
但这也不能。
“松开。”姜晚笙挣扎。
“抱歉。”
姜晚笙肩膀扭动,力气悬殊太大,根本没想到自已能挣开。
沈卿玦居然在听到她那句话后松开手指。
沈卿玦的声音在头顶,低沉,寂凉,他按眉心,“姜姑娘,方才之事,我很抱歉。”
抱歉是因为冒犯了她,今晚他的确在放纵自已。
酒里那点药性还不足以让他失了心智,是个女人就可以,为什么碰她,他自已心里一清二楚。
无非是男人身上的劣根性,恰这么一个人,声,色皆入他眼。
姜晚笙胸口起伏,惊魂不定站起,没功夫听抱歉,都来不及看他一眼,脚步迅疾地走出凉亭。
怕他反悔。
风吹过,沈卿玦一人独坐栏边,墨色衣衫凌乱。
寒风寂寂,脚步声去而复返。
女子的青碧色衣裙在月下,显成藏色,衣袂飘扬,步履翩翩。
白皙的手和脖颈露在空气中,姿态羞怯而大胆,步步靠近目标,“陆公子。”
她掐着一把娇柔的嗓子,香肩半露,欲遮还羞,自认为无懈可击,却刚开口就听到一句冷漠的斥责。
“滚。”
冰冷的,半丝感情都没有。
甚至还带了浓烈的厌恶。
沈卿玦起初以为姜晚笙去而复返,待那脚步近了,闻到味道便蹙起眉。
青青还没意识到这是命令。
只想趁那位惹怒金主的时候,出来捡个漏。
被当头痛斥虽面上挂不住,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态,柔媚地往他腿上靠过去。
“爷,奴家的身子是干净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