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蓁蓁……”
姜晚笙脚步一停,神色复杂地望着里面,房间狭小,四面是墙。连个窗户都没有。
秦蓁蓁翻过身,似做梦一般,眯了眯眼,才走下榻。
姜晚笙一喜,颤抖着手,越过铁栏杆去够她。
沈卿玦并未走进甬道里,站在入口处,身后泄进来几丝天光,大理寺卿林光禄慢他半步,点头哈腰地站着。
沈卿玦目光追随那道皂纱,眉头一皱,林光禄立刻会意。
他右边的小厮拿了钥匙去开门。
咔哒,牢门打开,姜晚笙把胳膊掏出来,毫不顾忌地踏进牢房里。
“蓁蓁……”她抱住秦蓁蓁削瘦的肩膀,不敢用力,“蓁蓁你疼不疼?”
两个人湿润的眼相望,姜晚笙比她更先掉泪。
秦蓁蓁想给她擦,手抬起来,嫌自已脏,又垂到下面去。
姜晚笙脸色一变,猛地抓住她的手。
躲不及,许是没有力气,她的手轻易地被捉住了。
只见那十根指头红肿着,指节间被夹出竹板的痕迹。一条条梗印,深陷进去。
“他们!太过分了!”简直是令人发指。
“不疼的…”
秦蓁蓁突然开口了,嗓音有些哑,听起来好几天没说过话的样子。
她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折磨?
姜晚笙闻到了药味,视线抬起,落在她肩颈,灰白的领口下,可见肩胛骨处红痕触目惊心。
鼻息间沁凉的药草香,她分辨出来,这是断骨时才会用的一味药。
从小到大秦蓁蓁也就摔过一次那么狠,还被舅母骂惨了。
姜晚笙抬眸,眼泪一颗一颗掉。
她用囚衣干净的袖子给她擦眼泪,看着她,两个人相对无言。
“问出来了吗?”
马车里,沈卿玦端坐在姜晚笙右侧,玄衣墨发,衣冠楚楚。
“什么?”
姜晚笙一时没听懂。
知道他不喜女人哭,眼泪都擦干净了,这会儿更是安静地坐他身边,乖巧的不得了。
“因何行凶?”沈卿玦淡淡把话补充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