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问姜姑娘。”
西风恨不得踹他一脚了,怨不得他在侍卫中武功第一,侍卫长却轮不着他。
西岭这才老实作答说并无。
沈卿玦点了一下头,端起茶盏,“宫门下钥前去坤宁宫将人接出来,不必再送回东宫了。”
见过母后这出障眼法的戏便唱完了。
棋子自然无用。
姜晚笙只用一个时辰就绣好香囊,没多少针线,昨日没进度纯粹是她不情愿罢了。
沈卿玦一日没回宫,她等不及,在廊下候着,邵嬷嬷被换掉了,新来的嬷嬷是个安分的,站她身后并不多嘴。
“殿下!”
月门跨进来一道玉白身影,姜晚笙眼前一亮,迎上去。
沈卿玦刚沐浴过,顺手就把人捞起来,横抱进怀里。
姜晚笙脸一红,她不是这个意思。
沈卿玦没理她若有若无的反抗,抱着她走进殿中,宫女太监全都自动退下。
垂落的衣裙挨着木榻时姜晚笙出声阻拦他,“殿下,臣女给您的香囊绣好了,您不看看吗?”
此话一出。沈卿玦倒真有几分兴致。
送到他眼前的是一枚白藤色香囊,小巧玲珑,绣工精致,样式极为少见,她绣的是天上的云。
云霞蒸腾,紫雾漫天。
他盯住这枚香囊,脑中的弦乱了几根,嗡得作响。
似乎有谁给他送过香囊,清甜地对他笑着,说,“谢礼。”
离谱。
宫内宫外想给他送香囊的人倒是多,可谁也没这个机会。
他脑海里哪来一段突兀的记忆。
姜晚笙见他一动不动,心下不安,他莫不是眼光挑剔,看不上?
正欲收回手时,沈卿玦和她指尖相碰,拿走那只香囊。
“有何寓意?”
沈卿玦垂下眸看她,眸色深沉,那一抹暗色瞳孔里,只有她,又好像透过她在看谁。
寓意……姜晚笙倒真没想过。
她坐在榻沿,青丝发梢拂过玉枕,灵机一动,忽然道:“卧看满天云不动,不知云与我俱东。”
沈卿玦抚弄她的头发和脸,微笑道,“倒是畅快自由。”
他将人搂在怀里,低头吻上她的唇,姜晚笙眼皮一颤,椎骨有些发软,他不是单纯地在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