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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,很多人都认为,魔尊这一辈子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人,包括他自己。
直到后来……直到后来,凌御口中喃喃,转头去看凌月的背影,“直到后来遇见了你。”
所以对那句嗤之以鼻的话竟然深信不疑。
五百年的封印,各个都可以逍遥自在,各个都可以对酒当歌,唯独他不行。
他像是生了病,无时无刻都在等着那个叫凌月的人突然出现,他说那是恨,是怨,是五百年的孤独所汇聚而成的杀意。
只有在深夜,他才会直面自己的内心。
他们曾在梦中重逢,短暂的重逢所带来的喜悦在梦醒之后,是以千倍百倍回馈而来的怅然若失。
那不是恨,不是怨,只是一种病。
人有生老三千疾,唯有相思不可医。
是一种名为相思的病,仅此而已。
凌御来到凌月身后站定,目光平静幽深,那幽深之下,仿佛又有星火跳动,好像是从某一天开始,从他拥有凌御这个名字开始,不,应该更早,早到他和凌月只有数年之缘,他却对这个人思念至深。
春秋驰年,屡变星霜,寻荒内景色交替,唯独不变的,无非是那颗思念到极致的心。
后来,他知道了真相,却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凌月,更别谈那些假意的恨,他无比后悔,为什么在凌月出现之后,他会对凌月说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话。
他对凌月别扭,其实是对自己别扭。
凌御低着眼眸,看着凌月的侧脸,一直看着,目不转睛的看着,好像怎么都看不够。
看到凌月自己都察觉了,他转头,疑惑的看着凌御,“你在看什么?”
凌御耳朵一红,迅速偏开头,“哼,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看你?”
凌月:“两只。”
“哼。”
凌月摸摸鼻子,不再管凌御,转而对苏月说道,“苏小姐,你知道的,麻烦你都告诉我,你现在已经阴气入体,被你谋害过的人他们都盯着你呢。”
苏月额头冒着虚汗,这么多人不仅挡不住两个人,还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她原以为,不管对方再厉害,面对这么多枪至少也要有所忌惮,殊不知,枪在他们眼里相当于一根烧火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