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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,你疯了吗?”
苏泽远看着傅晚吟忍无可忍:“江祁安已经走了,他不会回来了,你清醒一点!”
这几天傅晚吟吃不下睡不好,整个人像魔怔了一样,不是念叨着祁安对不起,就是我要去找祁安。
可没有外派,擅离军区属于违规,她就算想去京北也无法动身。
晚上苏泽远来给她做饭,见她呆愣地给江祁安的空座位也盛了一碗,上辈子被江祁安阴影笼罩的记忆又卷土重来。
上辈子江祁安死后,傅晚吟整个人都垮了,孩子也没能保住,流产后吞药自杀了好几次,上头不得已让她退伍回家休养。
可即便苏泽远已经拿出了百分百的耐心与爱意,却仍然换不来傅晚吟的一个正眼,晚上宁愿搂着江祁安的衣服也不愿碰他一下。
如今傅晚吟的状态可比上辈子好了太多,苏泽远调整好心态,柔声喊道:“晚吟。”
傅晚吟眼睛忽然迸发出欣喜的光芒:“祁安,你回来了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但那点儿光在看清楚面前人后,顷刻化成虚无。
“小远,你怎么在这?我不是让你少来家里找我吗,祁安看到会误会的。”
那天晚上苏泽远抱着她说,要娶她之后,她立刻就推开了苏泽远,铁青着脸说道:“我的丈夫只会是祁安,我对你全无男女之爱,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。”
苏泽远看着她情绪转变飞快,指甲不甘地扣进了手心。
“姐姐,我们学校下周会去京大交流学习,我帮你去劝劝姐夫吧。”
傅晚吟立刻握住了他的手,满眼希冀:“真的吗小远,你愿意帮我劝祁安回来!”
苏泽远笑得温柔,他深深地看着傅晚吟的眉眼:“当然了姐姐,你是我最重要的人,我不会让你伤心的。”
傅晚吟立刻跑到卧室,将那套西装递给苏泽远:“你帮我把这套衣服送给他,你跟他说,结婚那天的遗憾我已经弥补上了,未来我会继续对他很好很好的。”
窗外夜雪纷飞,从西北蔓延至京北。
京区文工团团长找到江祁安,请他担任这次京北大学交流会演出的领舞。
他虽已不在文工团,但依然是党员,只要有需要,定会义不容辞地提供帮助。
“今晚在大礼堂演出?我可以去看吗?”
谢语清来跟江柏谈事,正好听说了这件事,便开口问江祁安。
江祁安给她倒了杯热茶:“哪里的话,想来就来呗。”
这次活动热闹非凡,文工团与学生艺术团都有节目,江祁安在图书馆看了会儿书,便走到未名湖畔松松筋骨。
临走时,忽然被叫住。
“姐夫!”
苏泽远与几个男学生一起走来,他双手抱着书,激动万分:“姐夫,我终于找到你了!你知不知道自从你不辞而别,姐姐她都快疯了。”
他一把抓住江祁安的手腕,用力得几乎掐进肉里:“姐夫,你跟我回去吧,别让姐姐担心了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