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道扰人声音,谢昱淮眼尾闪过一抹燥意。
他偏头看了眼黎舒窈,她刚准备去床边。
顿了刹那,谢昱淮起身去门口。
这一次,门外的人不再是季荣。
而是弗兰麦伦手底下最信任的几个走狗。
为首的邹容略带轻佻地往房间里看了眼。
不等他看清什么,眼前一晃,谢昱淮已经错身挡在了他正前方。
“什么事,说。”
邹容惋惜地收回目光。
身为弗兰麦伦最忠实的走狗,邹容看似对谢昱淮客客气气,实际上,他心里根本不服谢昱淮。
就比如弗兰麦伦,从始至终,只是把谢昱淮当成复仇的棋子。
从不曾将他看成家人。
哪怕在面对谢昱淮时弗兰麦伦整天将“舅舅”二字挂在嘴边。
“家主说,既然千辛万苦为您寻来了‘礼物’,您就没有不‘拆’的道理。”
说完,他又补充:
“家主还说,若是您不愿意亲自‘拆’,半个小时后,他另外找人去‘拆’。”
“或者,”邹容脸上快速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垂涎,“二少如果是因为黎舒窈已为人妻,不愿自己动手,看在家人的情分上,家主说可以让人代劳去动手。”
邹容每说一句,谢昱淮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在他全部说完后,谢昱淮的神色阴沉得近乎滴水。
“刚才耳朵聋了?我说了任何人都不能碰她,还来再问?”
邹容面色不改,仗着身后是弗兰麦伦,丝毫不为所动。
“二少别动怒,这不是天已经很晚了,但我们看着,您和里面那位,还迟迟没有动静,家主是顾念您的心情,这才让我们再来慰问一遍。”
谢昱淮冷眼甩上门,薄唇中挤出一个字:
“滚!”
邹容摸了摸鼻子。
看着这扇距离自己不足两厘米的门,神情冷了下来。
他并没有走。
依旧站在门口。
仿佛只要在半个小时之内不听到什么动静,就立刻带着别人过来‘拆’礼物。
这种事,在弗兰家族并非什么稀罕事。
这里和很多酒色会所一样,乱得很。
再者,就黎舒窈的身段姿色,放眼整个上层圈子也找不出几个。
况且她又是顾瑾川的妻子。
在家族内部的新仇旧恨之间,若是谢昱淮今天护不住她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可想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