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兰麦伦正烦,冷冷剜他一眼,语气不耐。
“别磨磨唧唧,赶紧说!”
“上次我们将顾太太迷晕强带了过来,惊动了刑警那边,说弗兰家族非法绑架、又涉嫌强制囚禁和故意伤人罪。”
邹容声音越说越小。
生怕弗兰麦伦一脚把他踹出去。
听罢。
弗兰麦伦的脸色阴沉得能结冰。
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。
眉头死死皱着。
一天之内,就这么短短几个小时,事情在无声无息间,以惊人的速度走向了不可控。
这一桩桩,一件件,就算放在平时都够弗兰麦伦处理一阵的,更何况现在是所有事情同时爆了出来。
哪怕弗兰麦伦再老谋深算、再城府如山,这一时之间,也自乱了分寸。
这一次,他在书房沉默很久。
才终于再次出声。
“刑警那边的事,先不用管。”
邹容看向弗兰麦伦,听到他说:
“弗兰家族在M国的势力非同一般,不过是惊动几个警察,让人去打个招呼就行,不足挂齿。现在当务之急,是稳住公司和调查盘山公路坠亡的事。”
邹容应声,离开了书房。
***
另一个院子中。
季荣走进大厅,快步走向沙发旁,看向谢昱淮,低声说:
“谢总,刑警那边的人已经来了。”
谢昱淮不紧不慢弹了弹指尖的烟灰,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。
“来也没用。”
季荣疑惑。
谢昱淮解释:“弗兰麦伦的势力在M国扎根太深,当地的警署,对他来说,形同虚设。”
“哪怕警方那边真的来人,也无足痛痒,掀不起波浪。”
季荣听罢,紧了紧眉。
但很快想到什么,眉心褶皱散开。
他压低声音,“就算这一关弗兰麦伦能过去,但公司和弗兰家族的内部已经乱得不成样子,再加上握有实权的那两个继承人备选已经不在,就这些乱子,也够他自乱一阵。”
谢昱淮没说话。
指尖曲起,轻敲了一下烟。
带着火点的烟灰抖落于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