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湲在厨房倒茶,背对着江北泽,“谢谢,我也这么觉得!”
然后江北泽还在寻找落脚的地方,总不能坐在人家的画上吧。
沙发的东西也满满当当的,还有女人的内衣就那么摊开摆在沙发上……
话说她不知道他要过来吗,一个女人这么随便这么邋遢,以后结了婚怎么照顾另一半呢。
宋南墓那个人自理能力也不行啊,对方也这样的话,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可怎么办才好。
还没结婚,江北泽已经开始担忧宋南墓的未来了,毕竟,他想让他南哥好。
比任何人都想让他南哥好。
“刺啦——”
感觉脚踝刮到了什么东西,江北泽低头一看,脚踝划到了一道不浅的口子,有血渗透出来。
是被一个碎瓶子刮到的。
罪魁祸首,一个破碎的长颈瓶放在画框中间,被涂上了颜色,江北泽不是没看到这个瓶子,他开始以为是画。
正常人,没谁会把一个破碎的瓶子罩在画框里面吧?
这么想着,宋湲已经从厨房出来了,端着茶水放在窄小的茶几上,哎呀叫着喊道:“你脚怎么流血了,被瓶子刮到了?”
“没事……”
“对不起啊,我家里利器多,伤到你了,我去给你拿绷带缠一下。”
江北泽眼睁睁瞧着宋湲从沙发下面掏出一个医药箱,然后把绷带随便往他腿上一缠。
江北泽终于相信一件事:
有些人外表上光鲜亮丽,穿着干净的衣服,化着精致的妆容,但在家里自理能力不行,自制力也不行。
不是说宋湲不好,在这一刻,江北泽是真心觉得,宋湲不适合宋南墓。
“那个,我能跟你说件事情吗?”
江北泽开了口,声音很诚恳,“我觉得,你和宋南墓不是很合适,他适合居家型的女人,因为他比较喜欢在外闯荡,回家之后,有个人能照顾他好好的,这样最好了。”
一听这话,宋湲直接站起来,脸色有点沉下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,女人就应该在家里做黄脸婆照顾男人呗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看得出来你很随性,包括你家里的摆设都很……随性。”
江北泽暂且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宋湲杂乱无章的家,这样比较礼貌点。
“宋南墓不会喜欢这样的。”
“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喜欢?实话告诉你吧,我今天叫你过来,其实也为了跟你谈南墓的事情,我以为我跟你说得已经够清楚了,但你好像还是有些不太明白。”
“不明白什么?”
“不明白现实和理想的区别!”
宋湲一字一句。
“你这样装无辜的人,我看得多了,不管男人还是女人,其实一脸无辜的样儿,都是招人烦的,你要是真的爱他,就应该决绝地离开他,去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重新开始,这样他找不到你,自己也会重新开始新生活。”
“我还没有考虑要彻底离开他,因为我走到哪,他都会找到我,除非他心里真正放下我了,这样我去哪都无所谓。”
江北泽也在很耐心地同宋湲解释。
他不喜和人冲突,说话也是中肯,相处久了知道宋南墓是个什么样的人,除非他自己不喜欢,不然天涯海角又怎样,他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。
见江北泽这般不识抬举,宋湲一下子就恼火了,直接推了江北泽一下。
“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?以前对你和和气气,你不吃那套,非得逼着我跟你撕破脸是吧?”
“……”
“是,我就看上宋南墓了,我想嫁给他,你说我随性,他喜欢居家,那我结婚为了他居家总行了吧?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