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她的愤怒,刘忻感到无奈又可恨,她无奈陆箐箐的无理取闹和幼稚,觉得她可恨是因为她多年来,都在破坏她的名声,如今,竟然都跳到白世江面前来指责她了。
“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当时的事了,是老师指名的,你出意外不是因为我,从那次之后,你每逢见到谁,就要诋毁我一次,说我勾引男人,说我不要脸,我听够了,你到此为止吧,好吗?”她现在都步入社会,要赚钱养家了,已经没法跟她争什么了,她还想怎么样?
陆箐箐的咄咄逼人终于令刘忻无法忍让。
在学校里她这样也就算了,可如今,她跳她的舞,她有她的工作,她们之间,还有什么好争的。
再者,当年那场意外,真的与她无关,她不算是什么得益者。
如果她没有任何实力,那时候老师也不会点名让她代替她上台表演。
换句话说,如果当初取代陆箐箐位置的人是另外一个舞者,那陆箐箐是不是对那个人,也跟对待她一样,这般嫉恨,不择手段,恨不得扒掉她一层皮。
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?但是我告诉你,刘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们学校的才子曲向阳追了她好几年,为她当牛做马的,可她当初仅仅只是为了一个比赛资格,就把曲向阳当垫脚石,当跳板,这样的女人……”
程米走近白世江,在
他面前缓缓说着,话里全是对刘忻的指控,然这话还不曾说完,就被刘忻厉声打断道:“够了!程米,我现在已经不再跳舞了,我现在只想有一份好的工作,这你也要毁了它吗?我从来不指望你们能谅解我,但是还有一点良知的话,查查当年的真相好吗?我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,箐箐的腿会受伤,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刘忻气急了,怒吼完这番话后,她是从餐厅里红着眼睛跑出去的,她跑出去之后,白世江想追上去,却被蒋玲缠上了,程米和陆箐箐嗤之以鼻的走了,脸上还带着笑意。
显然,刘忻被气成这样,她们很是开心。
跑出西餐厅的刘忻一双膝盖剧疼,一双黑眸中涌落出眼泪来,她的嘴里不停的呢喃着:“不是的,不是的,不是那样的……”
当年的事情,真的跟她一点关系没有。
她不是害陆箐箐受伤的凶手,也没有拿曲向阳当垫脚石,跳板,她什么都没做。
“哭什么?在伤心白世江没有护着你?”一块干净的手帕递到她的眼前,刘忻抬眼一看,见来人竟是薄修,不禁微微一怔道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虽然她跑远了,但这毕竟还是西餐厅附近,他这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,青天白日的,就不怕被白世江意外看见吗?
薄修的嘴角溢出一抹笑来,手里的手帕递向她,刘忻伸手接过手帕,才听到他解释:“你忘了?
你出门的时候给我发了短信,交待了白世江约你出去的事。”也正是这样,他才在收到短信的时候,就从温家赶了过来。
没想过赶过来之后,他藏身在餐厅里,却目睹了她被人欺负的全过程。
把手机放到她眼前让她看看自己给他发的短信,薄修的嘴角勾起几丝淡淡的笑意来,看着她一双红了的眼睛,他淡淡说道:“没什么好哭的,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,想骂你的人还会继续骂你,想嘲讽你的人,还会继续嘲讽你,你这么哭哭啼啼的,只会如了她们的意。”
刘忻为此有些楞然,原来他收到短信之后,跟着她过来了。
他这么说,刚才他也在餐厅里?
那程米和陆箐箐她们,他都看见了,也听到了?
沉默了许久,听着他的话,刘忻才反问他:“那我怎么办?我连哭都不行了吗?”用手帕擦拭着眼泪,此刻她的软弱,她自己都觉得可耻。
她明明跟薄修表示过很多遍,她会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的。
可仅仅只是这样的事,她就又哭了。
“你可以反击。”
“怎么反击啊?难道我跟她们一直对骂?”
这个笨女人,要是平时早就挖苦她几句了,现在看着她默默垂泪的样子,薄修竟然好心的没有毒舌。
“蒋玲要是伤害你,你就跟白世江亲密无间的拥在一起,你就去白家住几天,拉着白世江时不时的从蒋玲面前走过,秀恩爱秀死她。你该知
道,蒋玲爱的人是白世江,你跟白世江越亲近,她的心就越痛,你并不是拿她无可奈何,你只是没有她狠心,你还太软弱,刘忻。”
薄修话末,话里满满的都是叹息。
是啊,她只是太软弱,就算他拿她父亲逼她,她太善良,一时之间,是改变不了本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