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又问起这事,薄修说话的声音冷极了:“刘忻,你没长脑子吗?自己分析不出来?这就是你在白氏待了好几个月的结果?谁要害你你都不知道?真不明白为什么像白思思的脸要长在你身上。”
她连分辨敌人的能力都没有,那他不在的时候,她怎么办?
她知道刚才多凶险吗?
从她签下合同的那一刻起,她就不是个心思单纯的舞者了,她这几年要做的事,就是做一个感情骗子,去碾碎别人的感情,别人的心。
“我……好像真的太过依赖你了。”虽然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说,自己就可以,根本不需要他帮忙,反正他只会朝她开启嘲讽模式。
但明明心里一个劲的说自己不相信这个人,她的实际行动却是十分信赖他。
她一度觉得,可能觉得两个人都在一条船上,他没理由做对她有害处的事,所以她才这般信赖。
刘忻的话完后许久,薄修定定的看着她,莫名的轻笑了几声。
“你笑什么?又嘲笑我是吧?”肯定又想说她笨,叫她蠢女人吧!
“没有嘲笑。”白色口罩遮住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,嘴角持续溢出的轻笑声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笑意。
刘忻顿时像只炸毛的鸟朝他不满的吼了起来:“有什么好笑的!”
这个人就是这样,就知道嘲笑她。
“恩,没什么好笑的,我没有笑。”
“
你以为我傻吗?笑声我都听见了,你还说你没有笑!你以为你在讲冷笑话吗?一点儿都不好笑!”
他就算看低她的智商,也不该是看低到这个地步吧。
几分钟后,沉默了一会儿的薄修才再开口说话:“回家吧。”
“恩?”回家……
刘忻微微一怔,好半天才反应下来他说的家是哪里,是那栋公寓吧。
有那么一瞬,她还真以为,她还有家。
爸爸都躺在医院里了,她哪里还有家,她那个狠心的后妈,还曾给她出主意,要她去出卖自己的身体。
想到这里,刘忻的脸色稍稍有些不好看。
薄修以为她在在意他刚才对她的呵斥,不知出于何种原因,他竟跟她说了一句:“想想刚才那个男人,他也要划伤你的脸,不觉得很巧合,很熟悉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,要害我的人是程米!”可她刚才才给她道歉过,而且当时因为曲单,她还向她下跪道歉了。
“不然你以为还有谁?蒋玲虽然恨你嫉妒你,却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,你想想,方才要是我没有放他走,他的下场会怎么样?程米找人在生日宴上那样大的场合对你动刀,足以证明请他行凶的人有多蠢,换了蒋玲,她可不会这么干。”
薄修有条有理的给她分析着,刘忻却在那一刻微微一怔,没想到他会跟她解释这些。
刚才,他明明在凶她。
还说她没长脑子。
“刘忻,跟我说话你什么时候能不走神
?”他真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都是什么构造,她还不清楚自己的境地于今有多危险吗?
蒋玲,程米,陆箐箐,这些女人加起来她斗得过吗?
他现在给她分析她还好意思在他面前走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