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李二陛下大步迈入屋内,父子二人有些尴尬。
到底还是老子,李渊率先板着脸开口道:“你怎么来了,不是不让你跟着吗?”
“父皇!儿是来找承乾,看看他课业的!顺道过来看看。”李二陛下眼神中透着一丝心虚。
李渊冷哼一声,明显不信:“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?”
“嗯,听见了!”李二陛下诺诺的应了声。
“那小子连杯酒都不舍的让我喝个痛快,你怎么说?”李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,转头看向王夜,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。
李二陛下显然在门口已经听到了屋内的对话,他看向王夜,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暗示,那意思仿佛在说,这事你惹出来的,总不至于这么小气吧?
王夜却仿若未闻,自顾自地夹起一只金蝉,放入口中,轻轻咀嚼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。
随后美美的喝了一口小酒,故意发出“滋滋”的声音,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,动作不紧不慢,显得极为惬意。
李二陛下脑门冒火:“那个,你虽然占理,可确实打了鲁王和太上皇的妃子,赔点酒水不过分吧!”
“皇叔,这酒的酿造方法,以大唐目前的条件,至少需要三年才能培育出一座葡萄园,哪怕不缺葡萄了,而想要酿酒,条件也极为苛刻,每年最多产百瓶新酒就不错了!”王夜放下酒杯,缓缓说道。
眼神中透着一丝认真:“我手中仅有的六瓶,都是窖藏陈化二十年以上的,太上皇就是活没了,也无法复刻出20年的陈化此酒!”
李二陛下听闻,虽有些惊异,但更多的是没好气,心中暗自恼怒,真想把这小子嘴缝上。
李渊更是怒目而视,他的双手紧紧握拳,身体微微颤抖,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。
正要开口说什么,王夜继续说道:“我好心请他喝如此珍贵的酒水,他却一杯接一杯,这刚打开的酒、我一口没喝,他半瓶给我干进去了,有这么不要脸的吗?”
正在努力干饭的城阳听到这话,抬起头,看向父子二人。那纯真无邪的小脸上满是疑惑。
随后奶声奶气地说道:“阿翁羞羞!”声音清脆悦耳,在屋内回荡,仿佛一道清泉,打破了紧张的气氛。
长乐见状,赶紧上前堵住城阳的小嘴:“吃你的,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!”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,动作迅速而轻柔,生怕城阳再说出什么惹恼阿翁和父皇的话。
李渊瞬间脸色变得红润,那愤怒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尴尬。
李二陛下面部肌肉疯狂抖动,也不知是笑还是哭。既对王夜的直言感到气愤,又对城阳的童言无忌感到好笑。
“你~你打了我的儿子和妃子!”李渊咬牙切齿地憋出这句话。
王夜根本不在乎:“皇叔怎么说?”
李二陛下幽幽一叹,知道这事躲不过去的:“父皇切莫生气!容儿向你细细道来!”
李渊面色不善地看向李二陛下,眼神中依旧带着愤怒与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