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座如巨兽般盘踞的公司大楼深处,有一间办公室,宛如被世界遗忘的角落。
昏黄的灯光在其中苟延残喘,那光线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每一丝都像是在和黑暗进行着一场绝望的拔河,却被无情地吞噬,只留下一片如迷雾般的朦胧光晕,将这罪恶之地轻轻笼罩,仿佛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隐匿起来。
陈旧的桌椅歪歪斜斜地瘫在四周,好似经历了一场惨烈战争后疲惫不堪的残兵败将。
桌面的漆皮大片剥落,露出的木纹就像一张张扭曲变形的鬼脸,又仿若古老神秘部落的图腾,它们无声地讲述着往昔岁月里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每一道木纹的纹理都像是岁月用锋利的刻刀留下的印记,或深或浅,藏着无数被尘封的秘密。
空气中,纸张发霉的刺鼻味、灰尘堆积的呛人气味和腐朽木头散发的腐臭气味相互纠缠,形成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沉闷气息。
这气息如同有生命的恶魔,紧紧缠绕在每一个角落,让踏入此地的人呼吸困难,仿佛置身于一个被诅咒的黑暗世界,灵魂都被其侵蚀。
尚月和洪渡的身影在这昏暗中鬼鬼祟祟地晃动着,宛如两只在黑暗中寻找腐肉的老鼠。
洪渡站在那张破旧得几乎散架的办公桌旁,桌面堆满了杂乱无章的文件。
那些文件有的已经发黄卷曲,像是被岁月烤焦了一般;有的被撕破了一角,仿佛在哭诉着自己被忽视和践踏的悲惨命运。
洪渡手中紧握着那份伪造的秘密协议,他的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,那力度像是要把协议融进自己的掌心。
他脸上露出的笑容阴狠至极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,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寒光,恰似隐藏在暗处的毒蛇,吐着信子,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,随时准备向猎物发动致命一击。
他轻拍着手中的协议,纸张发出的沙沙声在这死寂般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,如同夜枭在黑暗中发出的不祥鸣叫,每一声都像是死神迈着沉重的脚步,在寂静中敲响恐怖的音符,让人心惊胆战。
“哼,章天这次插翅难逃。看这协议条款,足以让他万劫不复。”
洪渡的声音低沉沙哑,仿佛是从古老的枯井深处幽幽传来,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地狱深渊里的浓烈恶意,如同冰冷刺骨的寒风从地狱之门吹出,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
那声音犹如地狱使者发出的诅咒,诅咒如荆棘般在空气中蔓延生长,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,寒意直逼人心。
尚月站在他旁边,身体微微前倾,眼睛紧紧盯着那份协议,眉头微微皱起,内心深处闪过一丝犹豫。
此时,章天那温和的面容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。
记忆里,章天站在公司明亮的走廊里,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洒在他身上,为他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。
他的眼睛清澈明亮,如同春日里波光粼粼的湖水,深邃而温柔,那眼中满是对尚月的痴迷。
每当尚月遇到困难,他总是默默地伸出援手,那双手温暖而有力,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一道暖流,缓缓流遍尚月的全身,让她感受到无尽的温暖。
然而,恐惧和自保的本能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,瞬间将那一丝犹豫无情地吞噬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尚月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,在这个残酷无情、弱肉强食的职场丛林中,绝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,章天只能成为被牺牲的棋子,哪怕他曾经是自己生命中那一抹最璀璨的温暖阳光。
洪渡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匿名信封,他的动作轻缓而谨慎,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。
他的手指在信封上轻轻摩挲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狂热的神情,仿佛那信封里装着的是一件价值连城、能改变世界的珍贵宝物,而他是那个虔诚的守护者。
接着,他小心翼翼地将协议装入信封,手指灵活地封好边缘,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,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可供追查的蛛丝马迹。
那信封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,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潘多拉魔盒,里面装满了灾难与罪恶,即将被送往章天的世界,释放出无尽的黑暗与毁灭。
“就让纪检部门查查他拿回扣的丑事。”
洪渡说这话时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得逞后的扭曲快感,那眼神如同饿狼看到猎物倒下时一般,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,他的嘴角微微抽搐,仿佛已经看到了章天被彻底毁灭的场景,那场景在他眼中如同一场盛大的狂欢。
走出那间昏暗的办公室,公司的走廊里人来人往,嘈杂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冲击着尚月的耳膜。
尚月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,迫不及待地开始在公司里散播谣言。
她站在茶水间的角落,这里原本是员工们休息聊天、舒缓压力的温馨之地,四周摆放着几盆生机盎然的绿植。
但此刻,在尚月眼中,这些绿植仿佛都变成了她阴谋的见证者,它们那翠绿的枝叶变得扭曲狰狞,像是在张牙舞爪地嘲笑她的罪恶行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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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月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对每一个路过的同事说:
“章天被纪检部门锁定了,拿回扣金额巨大,有他好看了。”
她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瞬间在同事们中间激起了千层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