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琴语,那般美丽大方、外秀慧中,出身良好,身为知名律师,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知性,恰似一朵绽放在高阁之上、自带矜贵气质的幽兰,那是由深厚学识、良好教养沉淀而成的高贵韵味。
在她面前,洪渡仿若一个靠着运气与钻营、从泥沼中攀爬而出的“暴发户”,即便身着昂贵西装,坐拥高位,可幼时贫寒孤苦、在底层摸爬滚打的过往,却像一道永不褪色、深深刻在灵魂上的丑陋疤痕,让他在面对余琴语那真诚清澈、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时,不自觉地自惭形秽,仿若渺小蝼蚁面对巍峨高山。
这种自卑,恰似一颗酸涩的苦果,在他心底隐秘角落不断发酵、膨胀,却因种种缘由,寻不到宣泄出口,只能在内心深处来回滚动,啃噬着他的理智与自尊。而尚月,这个凭借美色与手段攀附上位的女人,在洪渡眼中,便成了他可以肆意挥洒权威、找回所谓“自尊”的“出气筒”。
每一次与尚月独处,尤其是私密欢好过后,激情褪去,理智回笼之时,他看着尚月那妩媚却又略显谄媚的模样,心底那股被压抑已久的复杂情绪,便如同汹涌的岩浆,瞬间喷发,化为一种自上而下、充满傲慢与轻蔑的傲视。
他会故意用一种冷漠且充满鄙夷的口吻对尚月说话,言语间满是颐指气使,仿若她只是一个召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卑微玩物,“尚月,你可别忘了,你如今的一切,从这光鲜职位到满身绫罗,都是我洪渡恩赐给你的。要是没了我,你不过就是只在街头巷尾、无人问津处自生自灭的蝼蚁,别妄图有什么非分之想。”
说这话时,他半躺在床上,裸着上身,肌肉紧绷,线条刚硬,眼神里透着彻骨的冰冷与不屑,全然没了当初求欢时的急切与痴迷,仿若换了个人,此刻的他,是那个在自卑泥沼中挣扎、妄图在更弱者身上找寻优越感的可怜虫。
尚月心中虽恼,可忌惮洪渡权势,又不敢公然翻脸,只能咬着下唇,眼中闪过一丝怨愤,恰似暗夜流星,稍纵即逝,很快便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,娇嗔着贴过去,“洪总,您这说的是哪里话,我心里可明镜似的,自然是一心跟着您,这辈子都离不开您这棵大树庇佑呢。”
边说边伸手欲挽他的胳膊,却被洪渡厌烦地甩开,仿若甩开一块破抹布。
“哼,最好是这样。”
洪渡冷哼一声,起身大步走到窗边,猛地拉开窗帘,刺眼日光如利刃般射进屋内,似要驱散这黏腻暧昧的氛围,亦要割破他心底的阴霾。
他站在那,身影高大伟岸,在逆光勾勒下,仿若一座冷峻的雕像,将尚月衬得渺小又卑微,仿若脚下尘埃。
而他,就在这光影交错间,尽情发泄着内心因自卑转化而来的无名怒火,把对自己身世的不甘、对与余琴语差距的怨怼,统统倾倒在尚月身上,让她承受这无端且复杂的情绪风暴,似这般,便能填补他内心那仿若无底洞般的空虚与自卑。
时光仿若被施了魔法的车轮,飞速转动,凭借洪渡在背后暗箱操作、动用诸多人脉关系,尚月顺利登上远来科技财务总监的宝座。
崭新的办公室宽敞明亮,巨大的落地窗宛如一幅框住城市繁华的动态画卷,车水马龙、霓虹闪烁尽在眼底,真皮座椅散发着低调奢华的光泽,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,而她每一次拿起笔签批文件时,嘴角那抹志得意满的笑,都像是在向世界宣告着自己的胜利,亦似在嘲讽这背后见不得人的交易。
高层会议室内,她妆容精致,身着干练职业装,侃侃而谈,独到见解与犀利分析引得众人侧目,虽说台下有人暗自交换着怀疑的眼神,可忌惮于洪渡的权势,也只能把满心猜忌压在心底,表面上堆满敬畏,频频点头附和,仿若一群被无形枷锁束缚的囚徒。
然而,好景不长,公司里暗流涌动,私下的传言如同春日野草,受了雨水滋润,疯狂蔓延,肆意生长。
茶水间里,两个员工趁着接水的间隙,脑袋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,压低声音,却难掩话语里的兴奋与八卦之火。
“哎,你听说没,尚月那升职,可透着股子不对劲呢,哪有这么容易就平步青云的,怕不是有什么‘猫腻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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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,小点声,你还看不出来嘛,她和洪总关系暧昧得很,指不定背后有啥见不得人的交易,咱可别惹一身麻烦。”
“哼,我看呐,这事儿就像颗定时炸弹,迟早得爆,等着瞧吧,到时候可有好戏看咯。”
果不其然,尚月受贿一事仿若一道晴天霹雳,毫无预兆地轰然砸下,瞬间将洪渡苦心经营的“安稳”生活炸得粉碎,仿若沙堡遭遇海啸,片瓦不留。
彼时的洪渡,像是被猪油蒙了心,被所谓的“利益共同体”“情分羁绊”蒙蔽了双眼,全然不顾良知在心底的声声叩问与呐喊,仿若失了心智的狂徒,一头扎进违法犯罪的泥沼,费尽心机编造各种莫须有的罪名,妄图一股脑儿扣在无辜的章天身上,以求能为尚月、也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,躲过这场灭顶之灾,却不知,命运的齿轮早已无情转动,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法庭之上,气氛凝重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黑夜,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洒在每个人脸上,映出一张张或紧张、或冷漠、或期待的面庞,仿若一幅色调冰冷的群像图。
洪渡身着正装,可那往日笔挺合身、彰显身份的西装,此刻却似沉重枷锁,束缚得他呼吸困难,被汗水浸湿的后背紧紧贴着衣衫,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,砸在地面,洇出一个个小小的水印,恰似他此刻慌乱无措的心,点滴泄露着他的恐惧与绝望。
他眼神频频飘向身旁的尚月,嘴唇微微颤动,试图用口型传递信息,无声催促她按之前商议好的计划行事,目光里满是焦急与笃定,仿若溺水之人,妄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尚月却仿若未觉,她挺直脊梁,神色冷漠得近乎陌生,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塑,突然站起身,伸出手指,直直指向洪渡,清脆的声音在寂静法庭中突兀响起,如同一记凌厉炸雷,瞬间震碎洪渡心底最后一丝侥幸,“法官大人,我要坦白,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洪渡在主导,我不过是被他威逼利诱,不得已才卷入其中,他才是这起案件的罪魁祸首!”
洪渡瞪大了双眼,满脸的不可置信瞬间被愤怒与绝望取代,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,他嘶吼出声,脖子上青筋暴起,双手紧握成拳,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,似要将全身力气都倾注在这声嘶吼里,“尚月,你疯了!你怎么能信口胡诌,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,说好要共进退的!”
尚月别过头,避开他的目光,冷哼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仿若在嘲笑他的愚蠢与天真,“哼,洪渡,如今东窗事发,大势已去,我可不想再被你拖进这无底深渊,你就自求多福吧。”
话音落地,法庭内一片哗然,众人交头接耳,鄙夷、唾弃的目光如利箭般纷纷射向洪渡,曾经围在他身边阿谀奉承、鞍前马后的那些人,此刻都像是换了一副面孔,满脸狰狞,嘴角挂着或明或暗的嘲笑,似在讥讽他的愚蠢、自不量力,仿若他是一场闹剧的主角,如今正上演着落魄的终章。